“嗯哼。”霍祁寒眯着眼，扫了一眼慕雅，眼神迷蒙，似乎没有把她认出来。
他身形摇晃，跌跌撞撞的，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可是前面是凉亭的围栏，围栏只有他腰间那么高，他如果再走，可就要跌进湖里了。
慕雅没办法，只能伸手拦住他，拧眉有些生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霍祁寒的身形顿了顿。
继而缓缓地转身，坐在凉亭上，仰着头打量着慕雅。
慕雅站在他的面前，这个位置的他有些逆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心里泛起一股无所适从。
这样的感觉太不好了。
于是她转身想走。
手腕却被霍祁寒拽住，他喝醉了没有控制好力度，拉着她跌在了他的怀里。
有些疼，霍祁寒闷哼一声，却没放开她。
慕雅急了，要是被白家人看到就不好了。
于是她赶紧挣脱：“你放开我。”
霍祁寒不听，反手把她的手扣在腰间，问她：“你怕我？”
慕雅力气敌不过他，只能祈祷把他哄乖了。
于是她回答：“没有，你想多了。”
霍祁寒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没有，你想多了。”
“还总是躲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
“白珊珊。”霍祁寒突然叫了声她现在的名字。
慕雅心一跳，“怎么了？”
霍祁寒面无表情，“你还会说别的吗？”
慕雅叹了口气，说：“霍先生，您喝醉了，我联系您的助理送您回去。”
霍祁寒摇了摇头，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慕雅以为他问完就会走，“什么问题？”
霍祁寒认真的看着她。
他的身上，褪去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竟然显得有几分温和。
他一字一句的：“你认识一个叫慕雅的女人吗？”
慕雅身子陡然僵住。
她几乎浑身血液瞬间逆流，背脊冒出冷汗。
霍祁寒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慕雅看着他，平日里的霍祁寒总是眉眼冷淡，喜怒不形于色。
喝醉了的他虽然平和，但是眼里雾蒙蒙的，也让人看不清情绪。
慕雅强作镇定，试探着问：“我不认识，怎么了？”
霍祁寒眼里有什么快速地熄灭，他似是喟叹一身：“也是，不过你刚才拉小提琴的时候，让我想到了她。”
慕雅觉得有些讽刺：“霍总对每个你讨厌的人，都这么记恨吗？”
霍祁寒一愣，他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记恨吗？
可为什么知道她死了，他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记恨，呵，你说得对，我恨了她这么久，她有什么资格去死。”霍祁寒冷笑。
“为什么呢？”慕雅浑身冰凉，嗓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这么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