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离霍祁寒离的最近，所以在他睁开眼的刹那，他对上的第一双眼，是她的。
霍祁寒的脸色有些白，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三秒钟，突然蓦地松开了她的手。
就在刚才，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记忆。
这些记忆，全部都是关于慕雅的。
最后的最后，慕雅的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竟然跟白珊珊的脸重合在一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霍祁寒醒了，一醒来，就看见了慕雅变成白珊珊之后的这一张脸。
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所以下意识地松了手。
他刚松手，慕雅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急急地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对上这个眼神，霍祁寒就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讨厌他？
“祁寒，你终于醒了。”白夫人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霍祁寒颔首，收回目光，“所以，这里是白家么？”
“对呀，”白夫人点点头，语气温和，笑着说：“你在姗姗的订婚宴上晕倒了，我们怕你出什么事，就让小炎替你检查了一下身体。”
“订婚？！”霍祁寒看向慕雅，眼神瞬间阴沉了几分：“你订婚了？”
由于刚醒过来，他的记忆有些错乱，所以有些事他也分不清真假。
慕雅对上他有些阴鸷的目光，心里没底，但还是点了点头。
霍祁寒掀开被子，露出怒容，“你怎么能订婚。”
白夫人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她犹豫片刻，问：“姗姗跟小炎两人情投意合，订婚的事也是他们自愿的，祁寒，怎么了？”
怎么了？
还敢问他怎么了？
“情投意合？”霍祁寒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白珊珊就是慕雅吧，你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
他看着慕雅，目光冷的仿佛淬了冰。
慕雅闻言，浑身发冷，双手攥的紧紧地。
他都想起来了！
“答应做我的情人，也是你亲口答应的，怎么，如今周成死了，你就想出尔反尔不成？”霍祁寒冷笑着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慕雅脸色苍白，摇着头说道。
“慕雅，在我没有玩腻你之前，你绝不可能从我手心逃走。”霍祁寒一字一句道。
慕雅的身子抖了抖，脸色白的厉害。
白夫人闻言，终于听不下去，她对霍祁寒说：“祁寒，你就放过她吧，她好歹也是我唯一的女儿了……”
“唯一的女儿？”霍祁寒闻言，蹙眉，看向白夫人，说：“不是还有个白莎莎么，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女人只是设计进入白家，她怎么可能……”
“你弄错了，”白夫人叹了口气，说：“莎莎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姗姗才是，十年前，周成调换了姗姗和莎莎的身份，所以才导致了这个错误。”
白夫人的眼神和语气都无比真诚。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击重击一般，狠狠地敲打在了霍祁寒的身上。
他的脸色一僵，难以置信。
霍祁寒猛的抬眼，看向慕雅，一双眼仿佛锁定住猎物的狼一般。
“所以，周成的女儿，”霍祁寒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是、白、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