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怡然脚下的步子很快，慕雅穿着高跟鞋，险些没有追上她。
终于在路过花园的时候，慕雅出声叫住了孙怡然：“孙怡然，你站住！”
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孙怡然的身子一顿，拔腿就想要跑。
慕雅在她身后冷声警告道：“你就算现在跑了，你以为我之后就没办法找到你吗？”
孙怡然的身子一僵。
现在的慕雅已经不是高中时期的慕雅了，她的身边有邵容，再加上她气场强大，这样一威胁，倒还真的震慑住了。
慕雅趁机拽住了孙怡然的手。
慕雅比孙怡然高半个头，她垂下眼看着她，拧眉问道：“孙怡然，真的是你，你把我认出来了对吗？”
慕雅之前可是整过容的，相貌早已改变，可是从孙怡然见到慕雅的第一反应来看，慕雅很确定她认出了自己。
所以她才会这么仓皇的逃离。
孙怡然移开眼神，知道自己再想骗慕雅已经骗不到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把我认出来的，又是怎么认识霍祁寒的？”慕雅冷着脸继续质问道。
她不提霍祁寒还好，一提霍祁寒，孙怡然的脸色陡然间就阴沉下来。
现在谁不知道她是慕雅的替代品？
凭什么，霍祁寒就算接受她，也是因为慕雅。
“霍祁寒，你还有脸跟我提她，慕雅，你的心真的不会痛吗？”孙怡然突然甩开慕雅的手，冷笑着质问。
慕雅愣了一下，蠕了蠕嘴唇：“怎么了？”
“凭什么，凭什么高中的时候就允许你跟个尾巴一样追在霍祁寒的身后，凭什么他跟你结婚，他那么优秀的人，却因为你有了人生的第一个污点！”孙怡然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也喜欢他，但是一直觉得他就是天上的星星，不该被摘下来，但是你凭什么能嫁给他？！”
慕雅的眉头拧的很深很深。
她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慢吞吞的说：“可是，你高中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况且我们高中不是朋友吗？”
“闭嘴！谁跟你是朋友，我接近你愿意跟你做朋友完全是因为霍祁寒只搭理你，我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接近他。”孙怡然崩溃的说道。
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慕雅怔愣住了。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自己不好看又自卑，几乎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只有孙怡然，她就像是一束光一样的闯入她的生活，她愿意跟自己一起上厕所，一起学习，一起吃饭。
可这些，都是因为霍祁寒吗？
自己难道还要感谢霍祁寒？
“你现在明白了吧？”孙怡然厌恶地看着慕雅。
慕雅蠕了蠕嘴唇：“……嗯。”
孙怡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明白了就离我远点，不要再来找我，当然，你最好也离霍祁寒远点，越远越好，你配不上他这么完美的男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可是。”慕雅静静地看着她。
时过境迁，若是两年前，知道孙怡然接近自己的真相，她或许会难受极了。
但是现在，她除了有些怅然，倒是没有别的情绪。
孙怡然看着她。
慕雅回视着她，眼神平静：“就算你现在能接近霍祁寒，也并不是长久之计，你难道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