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哑口无言，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张王炸，默默地放在了桌子上：“得，您快去吧，局里这边我解释。”
宋弥大踏步从办公室理直气壮地走了出去，即使多年高冷也没忍住在坐上出租车时夸奖了唐善和李长宣一番。
直到他按照地点到达了之后，看到了两个排排坐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还有站在他们面前凶神恶煞的老大娘。
“说吧，你们没事挖墙做什么？”宋弥赔了钱，黑着脸陪着唐善和李长宣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对面俩人像是饿死鬼一样往嘴里塞东西吃。
唐善真的是饿急了，连一句话都懒得说，直接把优盘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在了桌子上：“潘瑶家搜到的，大致看了一下，这个优盘内存不小，应该内容很多。”
“你们俩就为了这个？”宋弥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人。
“这就不错了宋队，你是不知道，我俩差点被那个老大娘按在地上暴打啊，非说她的墙面是后修的，根本不让我们走。”李长宣打了个嗝，又喝了两口水：“我今天一天都跟着唐哥，寸步不离，连饭都没吃……再来一盘意面！”
“以高磊为中心点，查找他的社会关系，，才更有可能发现受害者共同点，更利于咱们抓高磊背后的指使者。”唐善看了看四下没人，小声说到：“潘瑶是高磊手下的厂工，她不会无缘无故被高磊接走，更不会在走之前藏这样一个东西。”
“现在局里回不去，副局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们组的人盯得都很死，估计是不想咱们插手上面的安排。”宋弥叹了口气，把优盘的盖子轻轻打开，听着里面依旧传出的微弱的“滴滴”声。
“那就不回去。”唐善冷静地说：“现在不能靠上面的安排，我总觉得有些端倪。”
“端倪？”李长宣随意地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意面酱：“什么端倪啊？你们在说啥呢？”
唐善斜眼看了看李长宣，伸出手摸了摸他稚嫩但是并不可爱的面庞：“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你也能坐上宋队的位置了。”
李长宣缩着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唐善的手太过于冰冷，像是有条蛇在他脸上爬来爬去的。
这是正常人的体温吗？
李长宣有些难受，他以为唐善是因为身中剧毒才导致的体温过低，于是往日自己被怼的种种也突然变得不那么恐惧了，甚至还把自己意面里的牛排夹到了唐善的碗里。
“最近也别回局里了，有什么事我就亲自去查，反正咱们要找的点和局里搜查的内容也不冲突，更何况到现在这些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唐善吃饱了，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看着宋弥身边空荡荡的位置，突然有些发怔。
他觉得宋弥身边应该坐着一个人才对。
可惜那个人已经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陈千百的通缉令发布了吗？”唐善怔怔地问到。
宋弥想了想，知道唐善是又陷入回忆了，不过他没阻止，而是顺势摇了摇头：“陈千百能从押运车里逃跑，说明他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把悬赏通缉令发布出去会让民众陷入危险。你我都抓不住他，更何况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再说，他狡兔三窟，估计早就找到哪个洞钻起来了。”
“我会把他的洞一个个掘开的。”唐善沙哑着嗓子，表情有些阴沉，他抬起头来，对着未知的角落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李长宣吞了一口面条，没敢再抬头看唐善。
他觉得唐善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多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