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一年前吗？”
她尽量控制着语调的平稳，不让他们看出任何破绽。
萧缈离她最近，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她脸庞，忽然，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薄唇微微开了点。
“孤鸾峰有十个小师妹呢，最早的那一个确实是十一年前死的。”一句突兀又懒洋洋的话，自然不是萧缈说出来的。
“师父说的这个……怎么死的呢？”
师父说是魔族害死的。
是因为萧缈将尸体带回孤鸾峰后，这么跟他们说的吧？
“魔族。”
两个字从萧缈口中吐出，似乎极为艰难，用尽了所有力气。
容筠提起的心重重摔了下去。
他还是这套说辞。
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承认是他动的手？
以为从身后偷袭，她就分辨不出他的剑招了吗？
她可是他教出来的小师妹啊！
“萧缈，听我的，你就不适合跟魔族对上。当年你杀入魔界就是中了那家伙的算计，不然现在的你怎么会……”
“闭嘴。”
林沂知虽然闭了嘴，“算计”二字却落在了容筠的心头。
算计……
容筠的头有点痛。
穿越到修真界的第一世，萧缈应当是没有这个弱点的。
林沂知说的事情很明显发生在她第一世死后、第二世的重生之前，当时她成了阿飘，看电影一样浑浑噩噩回顾着自己的一生，游荡在虚空中。
林沂知的意思是，萧缈中了算计，导致魔族力量成了他的克星？
谁会算计萧缈？
容筠完全想不起他们以前招惹过魔族的哪位大人物。
“你是觉得此事跟那家伙有关？”
萧缈眼神冷淡，抿了口茶水，“我跟他，不死不休。”
容筠只觉得脑中嗡了一声。不死不休……萧缈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仇敌？
“阿缈的死敌吗？”
听到身旁女人的柔声发问，萧缈眼里露出笑意，温柔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