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赶过来的时候，苏惑已经走了。
陈珏解释了苏惑来的原因，唯独隐瞒了他喜欢她这件事。
黎远昭将信将疑，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晚上，黎远昭要带她去见一个老朋友，两人到饭店的时候，宋连已经在包间等了半天。
他穿了一件英伦风的灰色休闲短袖，看上去比平时正装的模样年轻了很多。
看到两人出现，他调侃道，“每次你们俩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就没什么好事。”
“那是以前，以后肯定都是好事。”黎远昭帮陈珏把椅子拉出来，待她坐下，自己才去落座。
宋连看着这相敬如宾的劲头，忍不住问，“怎么？又搞在一起了？”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陈珏皱眉，瞥了他一眼，又道，“你今天看上去挺精神啊，以后少穿正装吧，这种休闲装扮，更适合你。”
宋连低头拉了下衣摆，“我也觉得，以后就都这么穿了。”
“以后？”
“我从商务局辞职了，”他漫不经心地笑，“我要下海了。”
陈珏还以为之前那是黎远昭当着她的面胡诌的，没想到真把宋连拉下了水。
“以后，我们可就是伙伴了。”
黎远昭和宋连对视，各怀心事，暗流激荡。
“前几天我去东岳了，”宋连点上烟，吸了一口，“你们是不是又跟曲梦潇闹了？”
“这话你应该问你的好妹妹，”陈珏喝了口茶，“我可不敢得罪她。”
宋连一笑，“你看，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他伸出手指磕了下桌面，“东岳的资源，我们还用得到。”
黎远昭从桌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要点，被陈珏伸手拿掉。
他一笑，也由她。
他随手烟盒盖上，“我想把盛兴投在别家的股份转给辰远，你觉得可行吗？”
“董事会那边如果没意见的话，就可以。”宋连弹了一下烟灰，“但你这么做没什么意义啊，反正都是你手上的公司。”
黎远昭从桌下握住陈珏的手，直言，“我想把盛兴做空。”
宋连和陈珏同时一怔，“为什么？”
“没为什么，”他漫不经心地抠着陈珏的指甲，冲宋连说道，“你和我一起做辰远就行，我不会坑你。”
......
深夜霓虹，沾染着几分色气。
黎远昭在车里放着音乐，副驾位上的女人像小猫一样把腿蜷缩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没睡，”黎远昭瞟了一眼陈珏，虽闭着眼，但睫毛不住地轻颤，“又在盘算什么鬼点子呢？”
陈珏装不住，噗嗤一笑，“我假装睡觉，你就可以把我带到任何地方去了，省了我假意反抗这一环节。”
“那你睁开眼看看，我们到哪儿了。”
陈珏睁眼，熟悉的小区楼下。
电梯里，黎远昭搂住她。
“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密闭空间里的镜子反射着两人重叠的身躯，黎远昭的嘴唇伏在陈珏耳朵上，呼吸滚烫。
陈珏知道，既然跟着来了，就意味着，可以了。
她双手刚刚攀附上黎远昭的脖子，就看到了顶上有一个硕大无比的摄像头。
她颠了一下肩膀，发出来的都是迷乱的气音，“忍忍，有摄像头。”
“我不怕。”黎远昭把脸埋进颈侧，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我怕。”
他闷笑，“好，那就忍忍。”
到16楼，黎远昭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陈珏便纵身一跳，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他转身，把人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情难自抑，张嘴就吻。
陈珏从未这样撩过他，一直以来她都被动、沉默，甚至是抗拒，他进攻得越厉害，她退缩的也越厉害。
两人像猫捉老鼠一般，此强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