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可把喝完的牛奶盒扔垃圾桶，转头看到了电梯里的李白。
李白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按上电梯在里面等她。
“怎么了？”她进去，一脸茫然。
李白的脸色不太好，沉声道，“去我办公室说。”
一进门，他便拉着周亦可的胳膊问道，“你哥呢？”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一个都来问我哥。”
她甩开胳膊，一脸疑惑，“我哥现在应该在他公司吧，怎么了？”
李白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底怎么了？”周亦可看他这个样子，觉得事情不简单，不免心慌，“是我哥的事？”
李白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打开一段视频，“你自己看。”
周亦可只看了一眼，就如遭雷击一般，弹开好几米。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猛地冲过去关掉了手机。
画面里，周南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场面极其香艳。
视频虽然算不上清晰，年龄跟现在的周南也有差距，但那张脸，以及眼尾的那颗痣，摆明了就是他。
周亦可瞬间慌了，牙齿不停地打颤，“这个视频哪儿来的？”
“不知道，”李白打开手机，把视频删掉，“早上先发在了外包群，然后快速地向各个群蔓延。”
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责，“我今天因为青遥的化疗，没看手机，等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在各个群里都命令了禁止传播，但收效甚微。”
周亦可恍然大悟，难怪早上来公司的时候，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
原因就是这个视频。
周亦可立刻觉得心凉了半截。
“我哥呢？他知道吗？”
“我不清楚，所以才问你，”李白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件事只能你告诉他，我说的话，我怕他接受不了。”
周亦可坐沙发上挠着头，烦躁无比，“到底是谁干的？”
“不知道，群里面本来就人员繁杂，很难确定身份，视频发出来之后，那个人立刻就退群了，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查。”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周亦可坐在沙发上纠结许久，忐忑地拨通了周南的电话。
响了两声，那端接起。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哥？”
对面沉默半晌，传来周南无比艰涩的声音，“小可，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