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棉袄棉裤，沈羡仍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她格外怀念家里的火炕。
烧的热乎乎的，人往上一趴，烙饼似的，烙完一面翻过来烙另一边，整个人就都暖和起来。
楚盐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拿着暖暖手，然后找个小炉子进来，木头在炉子里燃烧，房间里终于有了一股暖流。
沈羡坐在炉边烤火，“楚爷爷呢？”
“爷爷去排队买煤了。”
这一降温，附近人全都跑去买煤，他本来想跟爷爷一起去的，担心天冷沈羡冻着，便让爷爷先去排队，他送完衣服过去拉煤。
烤一阵火，又喝点热水，沈羡感觉自己活过来似的，活动活动手脚，“我去拉煤，你在家等着吧。”
楚盐给她指了路，她快步走过去。
楚老头已经排了很久的队，前面还有不少人，再偶有人插队，导致他前面的人越来越多。
沈羡过去，“爷爷，我来排队，你回去吧，这天太冷了。”
“你咋回来了？放假了？”
“嗯。”
楚老头搓搓手，“没事，就快排到咱们了。”
等排到两人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来小时，楚老头从兜里掏出钱和票，领到一张票据，拿着这个就可以直接去领煤。
楚老头是推着独轮小推车过来的，领到煤，沈羡在前面推着，楚老头在后面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念叨，“还是不太够用，过两天我再想办法买点。”
他也很怀念家里的火炕，热乎，每天煮饭烧的柴就差不多够用了，最多晚上再烧一点。
这炉子没有火炕热不说，煤烟也呛人，烧久了，房子都被熏的发黄发黑。
回到家，沈羡又撸起袖子把煤块放好。
楚盐回学校了，他学校没放假，是趁着中午回来的。
沈羡在家闲着没事，见院子里有些泥泞，垫的砖踩下去溅起水花，拿筐出去找人买了筐沙子回来，把砖缝全都填上，再用脚踩实。
她在院子里忙活的时候，有路人看到，就隔着院墙招呼她，“你这小媳妇，怎么不喊你家男人来干活？”
“我爱人上学去了。”
“大学生？”
“嗯。”沈羡点点头。
“真好。”那人还想说什么，楚老头出来，“我做了点春卷，小羡你快去趁热吃。”
沈羡洗洗手，进了房间，楚老头看那路人一眼，小声跟她说，“那是个二流子，整天在附近转悠，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的，不是个正经人。”
“真的？我看他长得一般啊。”沈羡一边说一边吃起春卷，有两种馅，一种豆沙，一种肉菜混合的。
两种她都喜欢，一口下去外壳酥脆，里面的馅也好吃。
“真要长得好，他还用当二流子吗，早就当人家上门女婿了。”楚老头坐在旁边，“你小心点他，这人刚刚看你眼神都不对。”
沈羡：...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她长得又没多好看，刚刚还满手都是沙子，因为穿了棉衣，身材也有些臃肿。
“好的！”沈羡也没有反驳楚爷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