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柯珊的理由便多了，直到今天岳雅才察觉到，柯珊从没有将她当成朋友，柯珊放不下顾曜南一天，便一天不希望她好过。
“好，我保护你。”岳雅抓住了粥粥的小手，不再放开。
顾曜南看了一眼相依的母子，又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女儿，他们都在期待自己的偏移。
如果柯珊不是凶手，那粥粥便是。
粥粥是他们的孩子，而柯珊却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前后二者，相信谁，显而易见。
“洛夫人，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柯珊之前便告诉过我，有关于粥粥伤害小饼的事情，我猜想，如果她真有这个意图，那她之前的一番话，便是在铺垫。”
“现在又有她出入小饼的病房作为证据，她值得被怀疑。”
顾曜南客观的说道。
洛夫人不可否认，却仍然存在疑虑，“但病房里烦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并没有视频，不是吗？”
没错。
小饼病房内的监控无故损坏了。
而且，洛夫人亲眼目睹粥粥去动仪器，并没有目睹柯珊去教唆，人都是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曜南，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粥粥，我只是觉得小孩子顽皮，好奇心重，动一动仪器也是正常的。”
“况且，柯珊虽然承认了下来，却前言不搭后语，很有可能是一气之下胡乱招的，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必我赘述，你也知道，柯珊对你用情至深，她被你误会了，受了重大打击，胡思乱想也很正常。”
洛夫人同样很客观。
而作为他们的听众，对岳雅来说，所谓的客观都是猜测，唯有证据。
“洛夫人，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不会听信柯珊的一面之词就放弃调查，谁想伤害小饼，动机是什么，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还有，我想告诉您，凡事不是亲眼所见便是真的，不管是小饼的事情，还是刘瑞希的事情。”岳雅说完，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淡淡道：“这两天打扰了，告辞。”
离开洛家，他们本应该前往医院看小饼，但粥粥依旧缩在岳雅怀里，动也不动弹，情绪极其低落。
“先送他们回家吧，哄睡了，我再去看小饼。”岳雅看向开车的顾曜南，淡声道。
顾曜南听见岳雅的话，目光微微一颤，没说什么，径直往前开。
到了庄园，想想已然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由着顾曜南将她抱出去，然后倒在他怀里缓缓睡下。
粥粥并没有睡着，他看起来很困，却很清醒，紧紧抓住岳雅的手，“妈咪，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嗯，不离开了。”岳雅也抓住他的小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睡觉，好不好？明天还要上学。”
“可是我想一直跟着妈咪。”粥粥依靠在岳雅身上，“除了妈咪，没有其他人相信我了……”
“谁说的，爹地也相信你。”岳雅试图挽回粥粥对顾曜南的印象。
然而，粥粥却半句话也不说。
他只是靠在岳雅身上，一动不动，“反正，我不离开妈咪，妈咪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但妈咪待会还要去医院看小饼。”岳雅轻声道。
小孩子就应该早早睡觉，晚上来来回回折腾实在不大好。
但粥粥很坚决，始终不松手。
“让他去吧。”顾曜南出声。
岳雅看向顾曜南，“你确定？现在已经很晚了。”
换做以前，顾曜南碰上这种要求，一般都是严父手段，早将粥粥抱走了。
他松口，难道是因为对粥粥的愧疚？
或者…他又想要试探粥粥…
方才被刺激过的母性，仍旧十分敏感。
在真相大白之前，岳雅不希望任何人戴有色眼镜去看粥粥，更何况顾曜南是粥粥的父亲。
只是……
粥粥坚持，顾曜南又答应了，岳雅不得不松口。
将粥粥送上车之后，岳雅转身告诉顾曜南：“你留在家里陪想想，我和粥粥过去吧。”
顾曜南自然不同意，“我送你们…”
“我也会开车。”岳雅打断了僵持，“也许我今晚不回来呢？想想也需要有人陪伴。”
顾曜南俊眉轻拧，“雅儿，你在怪我？”
“是的。”
只有两个人，所以岳雅毫无避讳，“大叔，你不该当着外人的面，怀疑粥粥。”
“洛夫人说亲眼看见，我只是确认……”
“确认？”岳雅抬眸，“在你确认之前，粥粥已经被她们问了百八十遍！你有没有想过，这倘若不是粥粥做的，这件事给他造成的伤害，又该怎么挽回？”
顾曜南哑然失声。
他承认，他没想这么多。
雅儿说得对，他应该想到这些的，可当他面对粥粥阴沉的脸色时，他脑子又浮现出那些似有若无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