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解。”
江陆离也不多说什么，也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只不痛不痒地交流了两句就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程时微没有注意到。
回到座位，她就专心先把资料搞定了再说。
只是她才粗略地全部浏览一遍，刚要开始动手，曹秘书忽然来了。
“那个，程秘书啊，这个就不用你亲自翻译了。”
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尬笑着，伸下手来，就把桌上的资料一把全拿走了。
拿到手里，曹秘书硬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但看起来跟要哭了似的。
她牵了牵嘴角，再次抱歉地说道。
“这个是下面人的活，回头弄好了，我再拿过给提交给你。”
说完，曹秘书又客气地笑了笑，她特意用了“提交”这个词，一下就把两人的地位拉开了，这次竟是甘于屈居人下。
程时微看了看她，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曹秘书似乎还因为她没有怪罪，而心生欢喜，看到她杯子里没水了，直接就要去拿，想帮她倒。
“平总有新的茶叶，可香了，我去帮你泡一杯吧？”
“……不用，我喝不惯茶。”
程时微先注意到她的动向，抬手先一步端回了自己的杯子。
曹秘书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倒是也不恼怒，反而陪了个笑脸。
“这样啊，那，那我先去送资料了，有什么要吩咐的，直接喊我就行了。”
她笑着行了一礼，才讪讪离去。
程时微往椅背上轻轻一靠，喝了一口所剩无几的白开水。
她微微凝眸，这曹秘书前后的变化未免也太明显了。
为什么有这种变化？
她不由皱了下眉头，当下就唤醒手机，点开和江陆离的对话框。
这个对话框干净得什么都没有，仿佛是从黑名单里刚放出来的，只是少了添加好友的提醒。
程时微其实在离婚后，有打算全部删干净的。
但基于他俩平时就基本没有过互动，那一层虚拟好友关系有跟没有一样，她嫌麻烦并没有处理。
沉了沉眸色，程时微直接给他丢了一句。
“你别乱说话。”
如果不是江陆离胡说了什么，曹秘书怎么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结果她这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江陆离立刻回了个电话过来。
他已经离开这里了，上来就心情很好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乱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到底说了什……”
程时微下意识要问，但马上住口，她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耳不闻心不烦。
江陆离却是轻笑了一声，低声说道。
“我如果想听，之后我们约个时间，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不用了，我并不想听，你以后少干涉我的事情。”
程时微敛了下眉，语气渐冷。
江陆离反而更开心了一点，他幽幽沉吟片刻，便说道。
“我只是说了我自己准备做的事情，你终于承认我们俩是有联系的了？”
江陆离停顿了一下，和程时微说道。
“你想不想知道，咱们离婚之后，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中，听起来玩世不恭，可是，又带着几分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