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回房，再出来时，手上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有一个一个密封盒子。
“我家愿愿说要给大家调味香，好的香能提高效率，大家也能在舒服的氛围里工作。”
“如愿都会调香了呀。”
“来，让我们就来检验检验你的功夫如何！”
凌家其他人一听还挺有兴趣的，老太太那水平可是有目共睹，直系孙女说不定继承了衣钵。
凌如愿高高扬起脖子，挑衅式的看了程时微一眼，势必要一举把风头全部抢回来。
她就开始在众人面前调香了，流程中规中矩，配香扇闻的动作倒是挺标准的。
“这个是木樨吧，左边那个是荼靡。”
“嗯，闻这个味道干粉制作得挺纯正的，看来老太太教了不少。”
凌如愿调香时，其他人小声讨论着。
这个过程并不久，凌如愿似乎真的有练习过，很快制作完毕，在特殊的熏炉离固定好，便用无味的线引点。
霎时间，室内飘散着一股很好闻的香味。
“不错嘛，这香味很醇厚。”
“有种盛世感是不是？十分华丽的味道啊。”
“看来如愿多加练习的话，以后第一调香师的头衔说不定就是你的了。”
大家似乎都觉得很棒，毕竟是个小女孩调出来的，这种程度确实算是不错了。
听到这些夸赞，凌如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开心极了。
凌妈妈看了一眼稍显欣慰之色的老爷子，趁机夸赞道。
“我们愿愿练习可刻苦了，这孩子立志要跟她奶奶一样当调香师呢！爸，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
老爷子缓缓点了下头，这个动作已经算是认可了。
凌妈妈便高兴了，或者该说松了口气，忙不迭再夸一句。
“我虽然一向知道我们愿愿可以的，没想到这么棒！”
“那是当然了，我一直不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我很努力的！”
凌如愿此时牛鼻子都要冲到天上去了，叉腰这么说的时候，故意斜了一眼程时微。
就好像在嘲讽她只是个花瓶似的。
程时微连搭理都没有搭理凌如愿，她的目光一直在面前的小册子上，这些香的配置太让她欣喜了！
说完，她这会儿开始扮乖小孩了，牵起裙摆行了个礼，无比乖巧地说道。
“请各位长辈好好享受香氛，我去给大家切水果了。”
看着她这难得的一面，凌妈妈欣慰得差点要落泪。
凌如愿出去前，又看了一眼程时微，唇角勾起傲慢的笑意。
程时微无动于衷，不过也稍微闻了一下，虽然很浓郁，但确实很香。
众人就在这种芳香中继续讨论，这弥漫的香味经久不散，中调一直保持得很好。
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发现何悦卿微微蹙着眉心，还时不时揉两下太阳穴，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稍微想了一下，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起身不动声色走到香薰炉前。
垂眸扫过旁边那些瓶瓶罐罐，都是一些寻常的香料。
她俯身闻了闻其中几罐，自己在这边鼓捣了会儿。
“喂！你干什么！”
凌如愿端着厨房切好的水果进来时，一眼就看到程时微在炉边，马上把盘子一放就怒气冲冲地过来推开她。
“不懂别乱碰好不好！你……”
她气得大骂，但到底是自己就是调香的，鼻子灵得很，一嗅就发现味道不对了。
凌如愿更生气了，瞪红了眼晴质问她。
“你到底放了什么！这完美的香味都被你破坏了，门外汉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好吗！”
“你的香确实挺好闻的，但味道太浓了，大家都在工作，时间长了会对思考能力有抑制效果。”
程时微不卑不亢，也不跟她吵，指了一下边上的几个小瓶子，淡淡说出原理。
“我用栢木香加果香中和一下，还是保存了你的基调，没有乱弄。”
“你！”
凌如愿似乎一时无法反驳，咬了咬牙恼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