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妈妈只能这么劝慰，凌如愿调香的功夫是还行，但事实上和凌奶奶她们那种天赋型的有很大区别。
她平时夸归夸，心里还是很清楚极限在哪里。
深重的忧虑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她似乎该想点其他办法了。
凌如愿听着凌妈妈的安慰，当然不可能这么三言两语就平息下去，她拿不出东西来，就意味着在凌老大那边永远得不到认可。
这件事也会严重影响她在凌家的地位，到时候光是抓着一个凌妈妈是不够的。
凌如愿抽泣了一下，马上又哭嚎道。
“要，要不是姑姑去世了，我现在也不用压力这么大……我明明有在认真学，我，我真的有在认真找！呜呜呜……”
“知道知道，妈知道你有在努力，别哭了啊。”
凌妈妈又在房里安慰了会儿，直到凌如愿假装苦累了睡着才出来。
她刚把门关上，凌爸爸冷不丁出现在她身后。
夫妇俩对视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
“安分了？”
凌爸爸低声问了一句，他平时就很疼爱凌如愿，只是相比老婆更拎得清一点。
凌妈妈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愿愿这孩子本来就心高气傲，很自责自己找不到配方啊。”
“唉，我妹妹如果当年没去世的话，重担不会压到她这个小女孩肩上。”
凌爸爸感慨地摇了摇头，提及当年的事情，眼神有些晦暗。
凌妈妈感同深受，这不是他们夫妻俩头一次说这件事，只是每次都不会说太多，这对凌家来说是一个十分悲伤的话题。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不然以我妹妹的性格，她一定会留后手给活着的人，更何况还是启越……”
凌爸爸皱紧了眉头，他理解儿子为什么每次回来必问进程。
往往这种夜晚，他就会想起当年那件事而辗转难眠。
两人突然谁都沉默了，但凌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眸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她开口前，先看了看走廊的方向，把人拉进房间了才低声问道。
“你说老太太受伤，小姑子没了，这些是不是都是人为的啊？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这次叫老大回来就是要说这件事。”
凌爸爸重重闭了闭眼睛，似乎他这句话一出口，凌家刮着的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凌妈妈缓慢地点头，喃喃道。
“也是时候了……”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然顿了顿，忽然疑惑地看向凌爸爸，说道。
“不过，老爷子是不是把老太太带到别处去了？我今天早些时候过去没看到妈在那儿，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爸的事我们就少管吧，妈那状态是救回一条命，但医生也说不好，唉！”
凌爸爸提起这些事，就仿佛老了十岁，也许这也是他为什么很快接纳程时微的原因之一，因为凌家需要新鲜血液来搅动一下这潭死水。
凌妈妈便不再问了，只是这忧愁的心情一起来就很难消下去，但她还同时担忧着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程时微的到来，打破家里的平衡了。
她担心凌如愿的压力变大后，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而此时的凌如愿确实已经在计划了，而程时微一如往常睡觉上班。
第二天，她刚到公司，主管直接过来给她安排了任务。
“今天要去执行活动现场，你也去，虽然是第一次跟，放机灵点。”
“好的。”
程时微不疑有他，可能是她上班的前两天就内容有点不一样，突然叫她跟组出现场似乎也不稀奇。
她快速整理完资料，就跟着去执行了。
这次是前期帮一个明星搭路演现场，分成了两个小组，人数多的那组在现场忙活，人数少的进幕后调试。
程时微在人数多的这次，该怎么说呢，就她一个新员工，所以她等同于来跑腿的。
“小程，那边的灯叫师傅来调一下！”
“好。”
“小程，去抱箱水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快帮忙贴海报啊！”
忙活了一圈下来，程时微亏得是她体力真的好，即便被呼来喝去也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