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鞠了一躬。
卓尔一怔，这已经是凯文第二次这样做了。
接着，就见凯文冲她微微一笑，“姐姐，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总有一天，我要回报姐姐。打扰了。”
然后就强行拽着陈艳走了。
卓尔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泛着复杂之色。
他们来到门口，陈艳已经甩掉了凯文的手，面目有些狰狞，“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她都不帮我们，你还要跟她道谢？还有，你是她弟弟，她说不帮就不帮？”
凯文看了眼空落落的手心，许久之后，他说，“妈妈，姐姐不欠我们的。”
陈艳浑身一震。
然后凯文抬起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姐姐是个好人，她本来可以不管我们的，却管了我们又一次。”
说着，他忽然一笑，“她要是我的亲姐姐就好了，我想一直做她的弟弟。”
“你......”陈艳气急。
凯文却不看她了，转头背影笔直的走了出去。
小小的身影，看着格外倔强。
陈艳一跺脚，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卓尔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句话，
“我想一直做她的弟弟。”
她凝眉，良久不语。
陈艳带着凯文没有走出多远，就被一辆车拦截下来了，她以为是聂友亮的人，心头猛地一紧。
就在这时，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郑疏安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没有看陈艳，而是看向凯文，末了，开口道，“上车。”
夜晚临近。
卓尔刚把小肉包哄睡，一个人来到阳台上，感受着冷风吹拂在身上。
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却是在想，如果卓母还在世，她会怎么想呢？是觉得自己做得好，还是不好呢？
对于陈艳，她从来没有想要过怜惜她，可唯独面对凯文，她做不到心狠。
始终做不到。
郑疏安到家时，卓尔已经躺下睡了。
他走到婴儿床前看了眼睡得小猪似的儿子，才拿着衣服去洗澡。
而等到出来的时候，卓尔已经醒来，正抱着小肉包在喂奶，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小肉包的吞咽声。
郑疏安下意识看了眼卓尔，距离上次已经又过去几天了，后来不是小肉包哭，就是卓尔累的睡着了，根本没有任何亲近的机会，想到这里，他喉头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