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着女儿的小脸，“可是跟着妈妈，你会受苦。以前妈妈觉得哪怕再苦都要把你带在身边，可是我忽然不想这样了，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如果有更好的生活给你，我应该放你离开才对。”
话说完，绵绵哭了。
她一个劲的摇头，“那我也要跟着妈妈，我再也不要爸爸了，我只要妈妈......”
周成敲门的时候，绵绵的情绪才刚刚安抚下来。
但卓尔的眼眶依然泛红。
她没想到敲门的人是周成。
所以表情怔松了几秒。
只见周成立即冲她颔首了一下，“老板临时有点事耽误了，不能来接小姐去上学，便安排我过来接她。”
“另外，老板打算将小姐转园，大概就是亲子活动结束之后，还请卓小姐提供一下小姐的各种相关证明资料，我好去联系小姐准备就读的私人贵族学校。”
一连串的话使卓尔有些始料未及。
她还没来得及答话，绵绵忽然走了过来，一脸抗拒的看着周成，“我不要离开妈妈，爸爸是骗子，我不要再看到他了！”
周成一愣。
卓尔立即牵住绵绵，试图制止，“绵绵，你太没礼貌了。”
绵绵却压根不听，她很大声的说道，“你回去告诉我爸爸，我只要跟妈妈在一起，我不跟他离开。”
“沈舒绵！”卓尔扬了几分声音。
她蹙着眉看着明显气头中的女儿，“妈妈怎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你的所有礼数都去哪里了？”
绵绵不动，倔强的抬着小脸，“反正我就是讨厌爸爸，他说话不算数。”
卓尔眉头蹙得更深。
周成见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好蹲下来及其耐心的跟这位大小姐解释，“是这样的，郑总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昨晚上突然心脏病发作，现在人还在医院昏迷未醒，郑总需要在那里守着，所以才无法抽开身来接小姐您。”
“郑老爷子生病了？”卓尔听出了重点。
周成嗯了一声，他小心地看了眼卓尔，“昨晚上郑总向他坦白一切，老爷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发了心脏病。”
卓尔抿唇。
她忧心道，“那他没事吧？”
周成摇头，“暂且不知，老爷子的主治医师说，他年纪大了，经不得一点刺激，如今心脏病复发，极有可能好不起来了，让郑总做个心理准备。”
卓尔不说话了。
一直到把绵绵送到幼儿园，她始终一言不发。
就连去公司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
思来想去，在中午的时候她打算去跟苏华请个假，想去医院看看情况。
结果，杨允谦先一步找到了她。
“你把工作放一放，和我去一个地方。”
卓尔不明所以，“去哪里？我中午的话......”
“医院。”杨允谦打断了她的话，眼神中含着似有似无的锐利，“昨晚上老爷子心脏病复发，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
去到医院的路上，杨允谦始终绷着脸，一直到下车，也未和卓尔交流一句。
他们直接去了十三楼心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