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郑疏安的唇角也是若有若无的勾起。
卓尔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叹息了一声，若是她不出现的话，这幅和谐的画面应该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但她并不打算退缩。
于是扣了扣门，果然，里面笑声就静了下来。
老爷子原本笑着的样子顿时变得面无表情。
秦清也终止了说笑，郑疏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
卓尔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一边将粥打开，表情温和，“爷爷，这是刚刚新鲜熬制出来的莲子粥，您醒了这么久还没有吃一点东西的，我盛一碗给您尝尝？”
见状，老爷子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知道你有没有在粥里放东西。我不吃！”
卓尔倒粥的动作顿了顿。
郑疏安随即蹙眉，“她是您孙媳妇，难道还能害您不成？”
“不是还没进门吗？那就不算，再说了，人家未必看得上我们家。”老爷子依然阴阳怪气。
郑疏安有些不悦。
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她并不是有意冲撞您的，您就别跟她计较了。今天她上上下下跑了两趟，就为了让您喝上一口热乎的粥，您就看在她诚意道歉的份上，别生气了。”
老爷子不答话。
表情上写满了拒绝。
这时，一旁站着的秦清从卓尔手里接过保温桶，并笑着道，“还是我来吧，老爷子突然病倒，你也吓得不轻，让我来喂他吃点东西，你去休息一下。”
话一边说着，手就不由分说的拿过了勺子。
卓尔舀粥的动作就这么停滞在了空气中。
好半天，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就辛苦秦小姐了。”
秦清宛然一笑。
当她端着粥到老爷子面前时，原本还不高兴的人顿时就和颜悦色起来，甚至不忘说道，“还是秦丫头贴心，懂我的心意。说起来，我还真有点饿了。”
随后秦清喂老爷子喝粥。
老爷子十分的配合。
很快就吃了小半碗。
病房中静悄悄的，却充满了其乐融融的味道。
除了卓尔显得有些多余之外。
而喝了大概几口，只听老爷子忽然回忆道，“我记得秦丫头小时候可喜欢黏着疏安了，几乎是他到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那时候我和你爷爷都笑你活脱脱的就是疏安的跟屁虫，你还不乐意了，哭着和我们争辩，那样子别提多有趣。”
“爷爷......都多少年的事了，您还拿出来说。”秦清嗔道。
却下意识地去看向郑疏安。
郑疏安表情淡淡的，他先是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卓尔，随后站起身来，“我去跟主治医师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他把目光再次落向卓尔，“你跟我一起去。”
突然被点名的卓尔回过神来，她应了一声好，就立即跟了过去。
他们出去之后，秦清的目光忍不住黯然了几分。
她缓缓收回目光，一转头，发现老爷子正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