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莉莉捶着自己的脖子和腰，嘟囔道：“真是造孽……出去我就提离职，这工作太危险了……”
知道她就是随口一说，北堂妍笑了笑，没有接话。
“嗡嗡嗡……”
寂静中，四周墙面忽然传来轻微的震颤。
屠莉莉宛如惊弓之鸟，霍然起身，跳到北堂妍身边，见鬼一样盯着墙面：“墙怎么动了？是动了吧！就是动了吧！”
北堂妍：“……”
看北堂妍也是一脸凝重，她惊恐地说道：“不会是宁栀那家伙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轻响，铁门上的小窗户落下一道厚重的铁皮，彻底将这个地牢和外面隔绝开。
同一时间，四面墙壁上各划出两个直径约半米的黑洞。
墙壁的震颤还在继续。
盯着那些黑洞，屠莉莉迟疑：“这是什么东西？那家伙是不是想往里面放毒气熏死我们？”
“应该不是。”北堂妍道，“这些机关一看就是建地牢时一起设计的，你看地牢里的各种藓类植物——要是这个地牢是靠毒气解决敌人，它们不会生长得这么好。”
“说的也是。”屠莉莉走近黑洞，伸手摸了一下，“嗯？湿哒哒的……”
“小心！”北堂妍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衣领把人扯开。
激流从黑洞里喷射而出，打湿了两人的裤脚。
地下室面积不大，八个洞口同时往里面排水，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涨。
“我靠！”屠莉莉慌了，“这是个水牢！他想淹死我们！”
“或者折磨我们。”随着水位的上升，封闭的地牢里空气会越来越少，到时候将水位固定在一个位置，就可以在不淹死她们的前提下，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对！”这一次屠莉莉脑子很清醒，“这个地牢里没有监控，说明不是审问犯人的地方——这就是个行刑场！东方承志那家伙这是一不做二不休，要直接杀了我们灭口！”
她仰头看通风口，大声道：“宁栀！你回来了没？！”
“来了来了！”宁栀的声音由远及近，“马上！”
很快，她从通风口探头：“我去，好险，前面的通道也要封起来，还好我动作快，给卡住了——你们快上来。”
一听让她们上去，两个女生同时沉默。
要想上去，必须有个人在下面做垫脚石，也就是说，有个人没办法离开。
“嗯？这里涨水了？”宁栀忽然换了个话题，“你们会游泳吗？”
屠莉莉：“不会。”
北堂妍听懂了宁栀的意思：“那你先走，我最后。”
“不行！”秘书小姐有着自己的职业操守，“我是老大的秘书，你是他的未婚妻，我不能丢下你自己逃跑！”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北堂妍不懂她的脑回路，“你再不走，就会被淹死。”
“那也不行！”屠莉莉道，“老大的定情信物不是还在你手里吗？那你就是他的未婚妻！”
“那个……”宁栀打断她的慷慨激昂，“你先上来，北堂妍会游泳，待会儿她可以自己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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