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苦笑着摇摇头：“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分析，你呢？离开组织后怎么办？”
“顾爵风去哪我去哪，大不了重回老本行，做服装设计。”江云舒回答。
小北眼中透出羡慕：“你来组织时间不久，想要再次融入外面的世界轻而易举，况且你还有家人和朋友。”
“你没有家人和朋友么？”江云舒困惑道。
小北故作无所谓的点点头：“是啊，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奶奶，去年去世了，当时我在执行任务，都没回去看一眼，还是组织帮我给奶奶办的后事。”
江云舒顿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看着小北那张故作轻松的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没事，都过去了，人还是要往前看，比起石坦来说我幸福多了。”小北自我安慰道。
江云舒皱起眉头：“石坦又怎么了？”
小北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你可别人说。”
“神神秘秘的，有那么严重吗？”江云舒的胃口被吊了起来。
小北点点头：“是啊，石坦的过去是个秘密，组织上很少有人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江云舒纳闷道。
“去年我奶奶去世，我情绪一直不稳定，工作中出了好几次错，石坦知道后就约我吃了个饭，把他的经历告诉了我。”
小北的话让江云舒有些感慨，她淡淡一笑说：“想不到石坦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是啊，当然也是为了让我安心工作。”小北回答。
“那他的过去是怎样的？”江云舒越来越好奇。
小北轻叹一口气说：“他以前是警方安插在危险分子身边的卧底，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有一天危险分子派他去海外接货，他走后第二天，卧底身份就暴露了。”
江云舒听到这不由得紧张起来：“然后呢？他逃走了吗？”
“当然，幸好他去海外了，不然他肯定会被活活打死。”小北神色凝重道。
“再然后呢？他就来组织了？”江云舒追问。
小北沉默了一会，神色越发凝重：“那些恶人发现他跑了，就找到了家人……”
“……”江云舒像被什么扼住喉咙，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事不用小北说她也知道，石坦的家人惨遭报复，生还率几乎为零。
小北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沙哑起来：“他的父母，妻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双胞胎孩子，都……都没活下来。”
听到这，江云舒也跟着红了眼眶。
石坦那张处事淡然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江云舒实在不敢相信他竟有如此惨痛的经历。
“换做一般人可能早就崩溃自杀了，但他没有，他接受了组织抛出的橄榄枝，用另一种方式报复那帮恶人。”小北说到这，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是组织给了石坦第二次生命。”江云舒感慨道。
小北摇摇头，惨笑道：“哪有第二次生命，那些恶人有的被判死刑，有的判终身监禁，有的坐了几年牢就出来了，但是石坦的家人，却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