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眼睛里迸出来的光，只有满满的记恨。
贺氏集团与念想公司的续存合同已经到期，他们之间的合作属于隔一段时间就要签一次合同的。
这样既能保证双方的利益，也能保证项目失误的时候，某一方随时抽身。
以往都没有问题，可如今念想集团却拒不签合同。
“小贺总，对方给出的理由是……”秘书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看看了眼贺云霄，“是，贺总不在。”
“他不在，就不能签约了吗？这算是什么理由！”贺云霄沉着眉头，怒吼了声。
“对方说是他们业务部经理李亦然亲自说的，如果有疑问，让你打电话问他……”秘书有些无奈，人家就认准了贺总，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贺云霄吐了口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给李亦然打电话。”
秘书如释负重，连忙走了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了门。
贺云霄走到办公室的窗边，深邃的目光望着窗外，现如今贺氏集团还没有办法跟念想解除合作。
昨天晚上的那些人，有一部分也是冲着这个合约来的，如果现在解除，势必会流失一大批客户。
“喂，李总，在忙吗？”贺云霄给李亦然拨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亦然显然知道贺云霄为什么找他，直接开门见山，“小贺总，你是为了合约吧？”
“当初我跟贺氏集团签合同，主要就是冲着贺总，以及贺总夫人。”
“毕竟整个贺氏集团能拿得出手的医疗研究人员，也只有贺夫人跟她的导师。”
“现如今他们两口子都不在，项目久久没有进程，我们念想也跟着耗不起啊。”
李亦然很直白，明摆着在告诉贺云霄──
没有贺东阳跟乔湘雅这个项目什么都不是。
“李总，乔湘雅现在虽然是京都第一医院的实习医生，但她并没有完全脱离我们的实验项目，这点你不用担心。”
“还有，贺东阳现在属于休假状态，没有办法回来签合同，您看我们要不要……”
“小贺总，休不休假的，不是还得看你吗？不说了，我要开会。”李亦然笑了声，直接将电话挂断。
贺云霄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气得直接将手机摔了个粉碎。
他忽然间想起来，当初贺东阳离开公司时，那副闲适的模样。
怪不得他能那么痛快的答应休假，竟是在这里等着他。
只是这贺东阳跟李亦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都已经查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查出来他们有什么交集。
难不成贺东阳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的京都第一医院，乔湘雅已经成功从妇产科转到了脑神经外科。
一是为了更方便照顾外公，二来也是为了更加贴近手中的项目，不至于两头折腾。
乔湘雅跟着沈旭林在临床实验的时候，忽然间发现了与正在进行的实验项目有中有相似的频率。
正好能解决最近项目没有突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