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走了，在警察局没有什么事的顾昭昭坐着等顾青青。
这四年的时间，顾青青也不好过，昨天她被放出来，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警察们也没有多问什么，今天的顾青青看起来倒是好了很多。
等到顾青青出来，顾昭昭和顾青青对视，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谢谢您警察叔叔，我们就先不打扰您了。”
顾昭昭走到警察和顾青青面前，对着给顾青青做口供的警察礼貌道谢。
年轻的警察也仿佛习惯了被人叫叔叔，对着她们挥了挥手：“口供录完了，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走，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顾昭昭从善如流的回答。
顾青青低着头，默默站在顾昭昭身边，只觉得现在的顾昭昭像极了从前的自己。
美丽，自信，又大方。
她将自己的手拢在衣袖里，双手上的裂纹隐隐作痛。
两人沉默着走出警察局，走了一段路，顾青青突然抬头看向顾昭昭：“你为什么叫我去医院？”
顾昭昭抿了抿嘴：“姐姐，曾威海碰过你吗？我是怕……万一。”
顾青青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她自从恢复意识以来，经期一直不调，原本早该来的亲戚，这时候还没有来，已经推迟了半个月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顾昭昭心里还是堵堵的，她知道让原主这么快讨厌自己的姐姐不现实。
她想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姐姐，我陪你……去医院吧？我们查查？”
顾青青下意识的按住肚子，拼命摇头。
“姐姐，你暂时没有钱，爸妈也进去了，你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顾青青的动作顿住，低着头想了许久，终于默默靠近顾昭昭几步，还是不说话。
顾昭昭打开手机，查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带着顾青青，跟着导航一起，到了妇产科。
等了几小时，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月份太小，还不明显，不排除其他因素。
但还能有什么因素，顾青青整个人都快晕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想吐。
顾昭昭默默的看着，等她突然后，递过去一张纸巾：“擦一擦，过几天，我们再查查。”
顾青青接过纸，惨了擦嘴，看向顾昭昭：“现在，你比我优秀了。”
“谢谢。”心脏猛的跳动了几下，传出难以言说的酸楚的感觉，顾昭昭却是笑着，道了一声谢。
“好了吗？我们先回去，你先休息。”
顾昭昭的油盐不进也让顾青青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她点头，还是低着头，跟在顾昭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