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各个骨瘦嶙峋，衣不蔽体，都是年纪很大的老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没有衣服穿，也没有行动的能力，只能是穿着腐烂的大树叶或者枯草，步履蹒跚的走到众人不远处自觉停下。
眼巴巴的看着所有人，一个女人不耐烦的踢了一脚顾昭昭：“去把锅端给他们啊，愣着干嘛？”
顾昭昭避开了这一脚，女人自己行动了起来，随手找了两片叶子包裹着锅边沿，将锅端到了他们面前放在地上，附带赠送了一个白眼。
顾昭昭学着她的样子，拿了两片比手大些的树叶，包着锅的边缘，带着石锅放到他们面前的地上。
十几人不敢动，直到她们搬完了，远离了他们，他们这才一拥而上，半跪在地上抢着喝汤嗦骨头。
顾昭昭不适的皱了皱眉，目光看向一个山洞，那山洞里她分明见到一个穿的还算体面的老人，却不在这些人的队伍里。
他们没有洗碗的概念，但那些砂锅却被舔的很干净，被老人们合力放到了原先摆放厨具的角落。
顾昭昭面色煞白，还好……自己没有喝汤。
她干呕一声，不是嫌弃，是真的生理性的不适。
如果这时候书灵在身边，她一定会掐着书灵的脖子质问，你管这个叫休息？
可惜书灵不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儿。
“顾昭昭，今晚你跟我走，我把我今天的三块兔皮都给你，我把我明天的猎物也给你行吗？”
顾昭昭侧头看了一眼，男人咧着一口大黄牙，表情扭曲。
她倒退两步：“不要。”
男人呸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走远，顾昭昭膈应坏了，看着自己身上的兽皮陷入沉思。
“昭昭，走吧，我们早点睡，明天还要干活呢。”一个女人凑到她身边，小小声开口。
顾昭昭看了她一眼，很瘦，很矮，胸很小。
她大概猜中了这些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最受欢迎的是膀大腰圆的，一看就好生养，其次是没有那么胖，但是长得不错的，再就是没有那么胖，又不好看的。
像这个女人这样瘦小的，算是边缘化的人物，可是自己怎么说也算是第二队的人，怎么就混成了这样？
她倒不是歧视这个女人，只是实在是不理解，最主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睡哪儿啊。
她转了转眼珠子：“我问你一个问题，猜对了有奖励。”
“什么是奖励？”
“就是你回答对了，我给你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