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接过水，喝了一口：“你想不想成为下一任的祭祀？”
顾昭昭倒是没有他意料之中的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询问她一般。
她点头：“想。”
祭祀笑着，一张脸红润饱满：“好，明天开始，你跟着我。”
“好。”
两人的谈话异常顺利，顾昭昭看着祭祀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这个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平安宁静的祭祀，会死在明年的夏天。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祭祀下山来找顾昭昭这件事情，等到顾昭昭在自己家门口烧饭的时候，莫名察觉到了人多了起来，众人看她的目光，早就从一开始的轻蔑不屑，变得崇拜，到这会儿，莫名带着些尊重。
“顾昭昭，晚上好。”
“顾昭昭，你穿的真好看。”
“顾昭昭，你煮的糊糊真香……”
……
他们将自己能想到的夸赞的话都说了一遍，男人女人都是这样，仅仅是祭祀出山，来看顾昭昭，就给了众人一种讯息，她就是祭祀要寻找的，下一任祭祀。
他们这也才恍惚的想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任祭祀，都是这种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
第二天，顾昭昭在众人尊崇的目光中，爬到了山顶。
她从来没有到过山顶，山顶几乎成了部落的禁地，只有在每次送肉的时候，才会有人上去，一般都是族长带着左膀右臂，上去在祭祀面前混脸熟。
祭祀早早的等在了门外，见到顾昭昭来，笑眯眯的招呼她进来，顾昭昭这会儿倒是惊讶了，祭祀住的地方很大，整个山顶都是建筑。
没错，建筑，除了眼熟又陌生的豪华草屋，还有许多的木屋，石屋，她甚至见到了粗陋的水泥房。
这种房子，可能在现代一些十分落后的农村还存在，但当它们出现在这里，就实在是过分的违和了。
顾昭昭眼中的惊讶没有瞒过睿智的老人的双眼，他慢慢的带着顾昭昭在山顶走着，没有忽略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建筑很熟悉？”
“是的。”
“那……天王盖地虎。”
“小……小鸡炖蘑菇……”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