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摁住，昭宁迷惘地顺着视线往上瞧见沐苏苏严肃脸，小声嘀咕道，“你怎么跟余润一样了，我就只喝了一坛，还没喝出味道来呢。”
沐苏苏一顿，想着那酒精度数，“这酒确实不够尽心，回头给你尝尝烈酒的滋味，今儿便不要喝太多了，明儿还要出发。”
昭宁目光一亮，亢奋地说道，“苏苏酿的吗？”
沐苏苏点点头，昭宁欣喜若狂，笑得更加放肆。
“那我等着，什么时候可以喝那酒？”昭宁着急地问道，想到那醇香的酒味还有火辣的刺激感，昭宁忍不住享受地眯眼。
自从喝过一次昭宁亲手酿造的酒，她就稀罕上了，后来听闻沐苏苏送皇后酒，还特地跑去皇后宫里蹭酒喝。
“酿还没酿成，需要静候些时日。”沐苏苏说道。
随身厨房还未能进出，她自然没法拿出来。因着她的随身厨房的酒窖可以精准把握湿度温度等等条件，一些条件要求比较高的都放里面发酵了。
好不容易将人哄好了，昭宁趴在桌子上数着星星，时不时地嘀咕一声，沐苏苏未曾听清，便瞧见余润走了过来。
沐苏苏微惊讶，她知道余润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守着昭宁，这会儿是过来接人回去了吗？
“七皇妃。”余润见礼，“余某带公主殿下先回去。”
沐苏苏微颔首，倒也没有阻止他，只是看向昭宁，示意她自己做选择。
被两人同时看着的昭宁呆呆的，沐苏苏这才恍然，这是酒的后劲上来了，人已经醉了，没想到余润观察得那么仔细。
沐苏苏看向余润的眸光带着些许深意，余润一副坦然的模样，温和有礼让人挑不出毛病。
毛病其实是谁的，男女授受不亲，送昭宁回去也不一定要他来。
“公主殿下，我们回去吧。”余润轻柔地跟着昭宁说道，眼里满是宠溺的笑容。
就是这个眼神让沐苏苏到嘴边的拒绝停住了，这眼神她曾经无数次从江宴那儿捕捉到，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手里动作一顿，沐苏苏看着余润请辞，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余润，如果昭宁不选择你，你会怎么办？”
此时的昭宁正安安静静地待在余润的怀着，许是听到男人地名字，好奇地抬头看着他，迷蒙的水雾遮挡了视线，她直直地看着，似乎想要透过迷雾看清楚一般。
“不管她如何选择，我都不会是伤害她的那个。”余润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眸色有些凉，眉宇多了几分阴鸷，“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沐苏苏目光一闪，说道，“记住你说的话，永远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
余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自然不会。”
余润这个人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从他的一点一滴就能看出他有多在意昭宁，或许昭宁也是他从小追到大的执念。
两人很像，用的方式又截然不同，昭宁是光明正大地追寻自己所求的，心思外露，而余润更像是个无声的猎手，一步步地撒网，将猎物诱导到网中，让其心甘情愿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