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难，难于上青天，卫戈充分体验到了这句话的真理。
这老郎中的看病节奏慢得能熬死人。
这过程中，他更懂得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小人。
那药童就是个小心眼子，也不知和那老郎中吹了啥风，那看病的队伍半天也没挪动一下，急得卫戈嘴巴都快起火炮。
等终于轮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腿上的血迹彻底凝固。
老郎中端详了一下伤口，又询问了半天受伤的经过，这才把他按在一个长条凳上，对那血淋淋的伤口进行了凶残的处理，
“这位小哥儿，你的伤口有些深，老夫得对其好好检查清理一番，免得有碎渣残留在里面，导致伤口愈合不好。”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卫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是这个世上没有麻醉消毒的东西，那瓦片是被生拉硬拽取出来的，而这所谓的清洗，就是用普通的井水，随意擦拭一下。
虽然很痛，但是卫戈觉得还不够。
看到药童那看热闹的表情，他直接招呼其过来，“你，给我弄点盐开水来，用那玩意儿才有用。”
“啥？你伤的是腿不是脑子，那玩意儿多痛，你不知道哇？”
药童虽然看卫戈不顺眼，可也不想恶意整人。
“哼哼……十个铜板，给我弄来，速度。”
卫戈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还是强烈要求着。
药童看了看老郎中，“师傅，给他吗？”
老郎中捋捋胡须，沉思了一下才道：“给吧！”
那玩意儿也不是啥有毒之物，有他在，死不了人。
“得嘞，花钱的是大爷，你自己爱买罪受，由得你作死。”
药童得了十个铜板，干活倒也卖力，那开水烧的滚烫烫的，当着卫戈的面，舀了一勺盐丢进去，“够了没？不够还有。”
“嗯哼～～”卫戈忍着痛，对着一旁的汉子道：“劳烦大哥搞点棉花来，越新鲜越好。”
同样的，使唤人就给小费，卫戈毫不犹豫的又丢了十个铜板给汉子。
钱财的作用，不就是有需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委屈自己。
“好嘞，公子还请稍等，我这就给你取去。我家中那娘们正在缝制新的被褥，用的就是最新晒好的棉花。”
汉子得了钱，喜滋滋的就往外面跑。
另外一个汉子眼巴巴的看着卫戈，觍着脸道：“嘿嘿……公子还有啥吩咐不？”
“你……”卫戈琢磨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发财的机会，“你给我买根拐杖来，十个铜板够了不？”
“够了够了……绰绰有余！”
那拐杖也就是挣个手工费，材料不值钱，街面上普遍是五个铜板一根，就这，他还能挣五个铜板的跑腿费，已经很知足。
不大一会儿，卫戈要的棉花和拐杖都已经就位，而那盐水也变得温凉，正好合用。
他把棉花弄成棉球，浸染在盐水里，等吸饱了水分后，就往伤口上涂抹，一边弄，一边高声惨叫，有几个正等着就医的病人，愣是被这惨烈的哀嚎声吓得病也好了，转身就逃出医馆。
老郎中倒也不是心疼病人跑了，而是见不得卫戈这自残的行为，赶忙出手阻止他这场闹剧，“小伙子，这又不是腌咸菜，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