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还是坚持着刚刚的说法，抵死不认。
她心中也明白，真相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皇上更加信任谁。
是霞妃？麻姑？还是自己？
三个人，自然有三种说辞。
只是锦妃不太明白，为何麻姑会在后面加上那么一句：东台质子。
东台质子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很好。”
皇上几乎已经快没有判断力了。
有种害怕被看穿的恐惧深深捏住了他的心。
“你还是不肯承认是不是？你想做什么？是想威胁朕么？”皇上问。
锦妃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皇上，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元德一眼就看出皇上不对劲的地方，看看锦妃，再看看皇上，急忙道：“皇上，现在是为了霞妃滑胎的事情……”
要追究其他的，尤其还和东台质子有关的事情，还是私底下再追究。
元德的话让皇上瞬间清醒。
再看看那些交头接耳的大臣，皇上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让那么多大臣来见证，就是为了让他们看见锦妃的失德，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要废妃，大臣也不会有异议。
只是这些人之中居然没有看到锦照亭，本以为这样的场合，锦国舅肯定会站出来说两句话。
如此一来……这样的场面对锦妃十分不利。
“那么你是知道瓷瓶里是什么东西了？”皇上阴鸷地看着她。
看着自己昔日的忱边人，为了所谓的夺宠，居然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在皇上的内心深处，还是很难接受。
“是，臣妾知道。”锦妃依旧十分淡定：“只不过臣妾没有使用罢了。”
“哈！”
皇上气笑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肯定也知道那里面的东西能让孕妇滑胎！而整个后宫之中，有身孕的只有霞妃……你居然说你没用使用？！若是没用，霞妃又怎么可能会滑胎？！”
“臣妾的确没用。”锦妃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苦涩起来。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当初自己也是在高位，信誓旦旦地对所有人说宋海儿勾结敌国。
一样的，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没想到被人诬陷居然是这样的感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对么？
“父王，蝶儿可以作证，母妃一直跟蝶儿在一起。”文玉蝶这时稳住了心神，道：“而且，那瓷瓶之中的东西并非只用在孕妇身上，最近蝶儿精神不振，是母妃特地求来给蝶儿用的。”
这话一出，全场沉默了。
的确，瓷瓶之中的药除了病人和孕妇之外，其他人也是可以用的。
这样的说辞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众人都知道没那么简单。
“是吗？那真是巧合啊！”皇上狠狠拍着龙椅，元德心领神会，把之前给霞妃看病的太医找来了。
根本不需要皇上多问，太医直接跪下，拱手道：“回皇上，臣已经召集了其他同僚为霞妃诊治，确认霞妃的滑胎，与……与那药物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