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朋友猎了只兔子，想着掌柜能不能顺手收了。”
沈冷雁继续给他戴高帽：“掌柜几十文的生意眼睛都不眨，想必也收下的吧。”
掌柜家中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女儿，自小鬼灵精怪，跟沈冷雁差不多，嘴上也软了下来。
“只要你朋友的兔子够好，不用你说都收。”
“哎呀，掌柜你放心，兔肉肯定好，一分钱一分货，以后辣椒要是也有问题的话，你来找我。”
沈冷雁拍着胸脯保证，掌柜也就听听，下楼去找账房先生拟写契书。
傅景林最先回来，辣椒在老奶奶那边已经称过一次，大厨又去后厨过秤，一共二十三斤，不多不少。
掌柜带着书契和钱一起上楼，数了一百六十一文给她。
“这算是第一次生意，也是定金，签字画上手印就行了。”
沈冷雁接过书契仔细看了遍，写得简洁明了，该有的条件却一个没少，掌柜的地方已经签了名字，盖上红印。
她不过多纠结，接过笔写下名字，清娟的字体干净好看，笔锋又透着几分凌厉，没下过苦功夫可练不出来。
“你还会写字。”傅景林突然开口，似有所指说道。
沈冷雁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防备，干笑道：“小时候我爹教过我，后来他走了我又太香他，天天在地上写名字，几年下来就练成了。”
还好沈二在世时上过几天的私塾，就算去查也能圆回来。
傅景林没再逼问，沈冷雁怕多说多错，赶紧按上手印，把书契交给掌柜，拿钱揣进兜里。
“以后合作愉快，眼看到了饭点，我们就不打扰生意了。”
说完作势就要离开，掌柜连忙叫住她。
“小老板等等，还有钱没拿呢，这是兔肉的钱，一共三十文，收好，你朋友处理的兔肉真干净，以后还有的话尽管送来，兔毛也收，不过可能价格要低点。”
沈冷雁拍拍脑门，懊恼说：“瞧我这记性，傅景林，给你。”
她把钱交给他，只听傅景林问：“做好的毛皮，多少收？”
掌柜一愣，随即回答：“那也要看质量，不能有气味和损坏，尤其不能有刀痕或者箭洞，毛色越纯越贵，一般老师傅都不一定能做到。”
掌柜还不忘提醒一句，怕他擅自主张，坏了一张好皮子。
“只管开价就是。”
明明傅景林说得平淡，但沈冷雁还是听出了其中些许狂妄。
掌柜也不扭捏，说：“只要你能给上好皮子，绝对给你高价。”
傅景林点头表示知道了，沈冷雁见他们谈完了，才带着他离开。
出了醉香楼，沈冷雁的肚子发出巨响，尴尬抬眸对上傅景林调笑的眼神。
傅景林作势就要转身进醉香楼，被沈冷雁拉住。
“你干嘛，醉香楼的菜太贵了，随便在街边应付得了。”
她刚赚的二百多文，可不想又进掌柜的口袋里，而且刚谈完生意就留下来吃饭，难免有蹭吃蹭喝的嫌疑。
虽然他们会付钱，但掌柜肯定不同意，还有可能误会他们。
“跟我来，有几个小摊子都不错，还便宜。”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沈冷雁带着他穿过几条小巷子，来到原来的街上，摆吃食的小贩还没收摊。
沈冷雁没先去吃饭，而是跑到老奶奶的摊子前请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