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信吗？”
许窈之用匕首挑起永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
“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
的确，永方虽然狠毒，野心大，但是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怕死的小人。
而且他的神情看起来并没有说假话的样子。
许窈之在心里衡量着，接着又问道：“那陆家的老爷子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他，都是他！是他自己贪心！真的不管我的事！是他让我帮他画阴符的！恶灵上了他的身，控制了他的思想，禁锢了他的灵魂，这也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事，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许窈之眯起了眼：“我倒是好奇，你从哪里找来的恶灵，普通阴符召唤来的恶灵可不会把人变成这个样子。”
就像许窈之一开始给张家画的阴符，就只是会让持符者变得嗜血，自相残杀而已。
可是，这个陆老爷子明显就是没有灵魂的状态。
或者说，他的灵魂已经很有可能被吃掉了。
“是，是陆家那个陆常给我找的恶灵。”
“陆常？陆家的那个管家？”许窈之有些吃惊，“他怎么会懂这些？”
“他不懂，是我告诉他的，我跟他说，恶灵怨气越重，效果越好，然后他就把我带到了陆家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面之前死过一个女的，是被陆老爷子折磨致死，本来已经下地狱了……”
“然后你又把它给招了出来了，是吧。”
许窈之直接接上了他的话，说道，“让它附上了陆老爷子的身体，陆老爷子岁数已大，根本抢不过怨气这么重的恶灵，然后他的灵魂就被那恶灵一点一点的吃掉，让它变成你们可以控制的傀儡，对吗？”
不得不说，许窈之猜的全部正确。
但是，永方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也没想到那个恶灵的怨气会这么重。尤其是对陆老爷子。”
“你不知道？”许窈之冷笑一声，“你可是画符师，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陆常不知道，还情有可原。说你不知道，我可不信。”
接着，许窈之又问道：“那个地下室，就是我们之前被你打晕的地下室对吗？”
“对。”永方点点头说，“就是那个地下室，当时唐娇也关在里面。”
“你是不是吸了她的血？”许窈之眼神冰冷。
永方瑟瑟发抖：“我，我就吸了一点……”
许窈之冷眼看着他，不想再跟他费话下去。
手起刀落，匕首毫不留情地穿过了他的嘴巴。
顺带着，永方的一排牙齿整整齐齐的落下。
“既然这么喜欢吸血，那就让你一次性吸个够。”
说着，她看向了霍青执，霍青执立马会意，吩咐道：“去拿盆猪血过来。”
不一会儿，并非只有霍青执说的那一盆，而是整整一大桶的猪血放到了永芳的面前。
许窈之说道：“吸吧，按着他的头给我吸！什么时候把这一桶猪血吸完，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永方看着面前那满满一桶的猪血，直犯恶心。
许窈之回到了霍青执旁边，不再看永方。
“走吧，我们出去。”霍青执拉过许窈之，带着她出了地牢。
外面空气清晰，与下面的地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东风的地牢真残忍。”许窈之有感而发。
“怎么？通灵的地牢就不残忍了？”
“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