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没察觉。
何南的声音也沉了下去:“那个煞灵的味道，除了靠近才能闻到，其他时间都只是普通恶灵味，而且……她是人形。”
“人形？”何老爷子诧异不已。
“对，那个人虽然外形不是，但她的灵魂上有印记，就是沈白荷。”
许窈之刚刚就想问了:“沈白荷和沈白莲是什么关系啊？”
何老爷子目露担忧:“乖乖啊，你怎么知道沈白莲的？”
“沈白莲……是我的继母。”许窈之说道，她倒是没想到何家竟然不知道沈白莲嫁进了许家。
果不其然，在场的人都怒了。
赵芳直接就叉腰开骂了:“这该死的许盛业什么意思啊？娶沈白莲？他疯了？他一定是失心疯吧？”
“我当时就说许盛业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就算绑也该把她绑在家里！”何贤愤愤，跟来的还有无尽的懊恼和后悔。
何南的手也握成了拳头，看向何贤:“那个时候你能绑住她？我说直接迷晕除去记忆就算了，你们一个个都心软！”
“行了！”
何老爷子出声打断，“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么些年，清儿不让我们去探究她的死因肯定有她的原因，但是你们也该想想，为什么我这么大个乖乖在许家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沈白莲那个白眼狼嫁给了许盛业你们也不知道！”
何家的两个大男人都沉默了。
这中间，肯定有人在阻止。
他们何家虽然把重心都搬来了D国，但是他们在国内还是有产业的。
而在此之前，他们竟然连许窈之的存在都不知道。
话题绕回来，何老爷子心疼地看向许窈之:“乖乖啊，那个许盛业对你很不好吧？”
“也没有。”许窈之朝他笑了笑，毕竟许盛业从来就没管过她。
何贤在一旁哼哼唧唧:“要是真对她好，怎么会让她自己一个人跑来跟那什么沈白荷干架。”
“所以沈白荷和沈白莲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许窈之再次发问。
何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造孽哦，这个沈白荷啊，和沈白莲，都是沈家的养女。”
“养女？”许窈之有些惊讶，就连霍青执也意想不到地挑了挑眉。
“她们还是我们交给沈家的呢！”何贤不满道，“两只白眼狼，不愧是姐妹俩。”
何老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次并没阻止何贤骂人。
“当时清儿心善，跟我去了趟缅北，带回来了三个孩子，一个阿童，跟她玩的来，便留在身边养了，至于另外两个就是沈家这两姐妹。”
何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眶发红:“这几个孩子，从小就一起玩，谁知道，这两姐妹竟然都是表里不一的东西，一个抢了清儿的男人，设计清儿认识了许盛业，一个知情不报，害得清儿……”
说到这，何老爷子就说不下去了，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大厅又陷入一片沉默。
许窈之安慰地拍着何老爷子，她没敢说，母亲是被许盛业和沈白莲联手害死的。
“乖乖啊，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何老爷子握着许窈之的手，“我们在你母亲去世后就搬走了，要知道有你的话，我们，我们说什么也会……”
说着，何老爷子实在忍不住，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许窈之宽慰道:“没事的姥爷，我过得很好啊，你看，我这不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嘛。”
一家人都红了眼。
赵芳曾经无数次念叨，如果自己这小姨子还在就好了，她生出来的闺女，那肯定是最好看的小公主。
现在，许窈之就坐在那里，就好像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