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雄是不是故意的，谢月棠不知道。
不过他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如果这场戏不拍好，就继续僵住，她的戏份会无限制的延迟。
然而这不仅对于剧组来说损失巨大，对于谢月棠在圈内的风评更是一次重量级的冲击。
谢月棠放下剧本，揉了揉夏甜炸毛的头，安抚道。
“好了，不气了，听导演的跟着演就是了，难不成我还能躲过去？”
闻言，夏甜没话讲，抱着双手在旁边看她化妆。
只是在妆造完成的时候，她目露疑惑，忽而喃喃。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穿这样来着的？”
《女将军》保密程度非常高，也是直到开拍了，夏甜才晓得一二，目前外面更没有风声流露出来，她又怎么可能在此前见到谢月棠要用的戏服？
她的声音很轻，但谢月棠清楚地听见了，抚袖子的手一怔，回头往了她一眼，眼底情绪莫名。
“可能好看的衣服都是相通的吧？”
“也是，或许是看太多婚纱把眼睛给挑花了。”夏甜很快就将此事给抛之脑后，不断细细地给她教导演技诀窍，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厌恶杨雯了。
谢月棠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杨雯也刚好从隔壁现身，她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化妆师，脸上的妆容也和上次有不同，看起来花费了不少精力。
在目光相对的时候，杨雯脸色一僵，嘴角快要耷拉到地上去，甩了张臭脸，就扭身快步离开。
这时小李凑过来和夏甜扯八卦，“上次他们嫌弃我，喊了主妆师过去，但我们主妆师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没多久杨雯自己就单独请了化妆师过来。”
“不过最搞笑的是，这位化妆师是我们主妆师的粉丝，有空就跟在我们身边想学技术呢。”
夏甜差点笑出鹅叫，难怪杨雯脸色那么臭呢。
那日张总确实喊人敲打主妆师了，但剧组已经开拍，妆造组都等着她调度，更不会因为一点小冲突就换了幕后核心人员，所以主妆师也是有恃无恐，当面乐呵呵应下。
至于私下里？看妆造组对杨雯的态度，就能猜出来她没能讨得一点好，算是彻底被孤立了。
谢月棠和夏甜两人来的台前，场务很是有眼色地给夏甜搬了张小凳子观戏，她随手给了人家一把糖，给谢月棠捞了一把好感。
高明雄站在摄像机前，见人来了，眼皮一掀，冷冷淡淡地问了一句。
“背熟了吧？知道怎么演了吗？”
谢月棠点点头，比他还要沉稳冷静，“嗯。”
背景搭建完成，演员们各就各位，杨雯施施然上了马车，嘴角还带着阴险的笑。
剧情按部就班地走着，看着一片平稳。
夏甜在旁边悠闲地看着，要不是录音敏锐，她此时肯定得掏出来一把瓜子嗑着。正当她感慨谢月棠静步惊人的时候，身边忽然多了个身影，在旁边也拖了把椅子坐下。
她扭头一看，小声惊讶：“康山老师？”
康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色短发，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
在谢月棠和杨雯推进剧情，挪动场地后，两人这才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