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鱼听张云清这么说,大概也就明白这昆仑的来历了。
原来是薪火传承之地。
“不过你等就不怕他们偷学你们各派神通?”
陈养鱼这话才出,便招来了喝骂声。
“放肆!”
姜破军一张脸如关公,好似红布,此刻正怒气勃发的看着陈养鱼。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折辱我昆仑?”
“我昆仑所传,乃是道家至高妙术,又岂是一般仙门能有的?”
眼见姜破军吹嘘不停,陈养鱼颇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在我这里装什么大瓣儿蒜?”
陈养鱼一脸的不屑。
“我看你周身气息便知,你昆仑修习乃是玉清妙术,只不过玉清筑基三妙法,你等只得了最次一等,说起来,比起龙虎山正一经差远了去了!”
“你等之所以能在这里自吹自擂,不就是近水楼台,偷了别家妙法,增补自身缺失才有的今日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承认了!”
姜破军指着陈养鱼,此刻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被气的,而是惊恐难言,因为陈养鱼他说对了。
可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这般赤裸裸的指出这些,这让原本就做贼心虚的姜破军越发虚了。
张云清更是陈养鱼的脑残粉,哪里会质疑陈养鱼的话,听陈养鱼这么说一张脸也是立刻变了颜色 多了厌弃。
“原来这些人如此不堪的吗?若是早知如此,我等说什么也不能够羊入虎口,不行,这话我回去要提醒一下父亲。”
张云清觉得他父亲也被蒙蔽了,不免担忧。
“你以为你爹他不知道?”
陈养鱼轻笑间问出了这话,直接把张云清给问懵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既然知道,为什么我爹他们从来都不说?”
张云清有点想不明白,能坐上一门之主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放任昆仑行事不管。
“这就是在交保护费了!”
陈养鱼回答道。
“昆仑之地存放着你等最后的希望,可要是守门的修为手段稀松平常,那恐怕你爹他们才会坐立不安,所以他们是默许昆仑行事。”
“这也是双方的默契所在!”
陈养鱼一眼便看出了这各种纠葛。
“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来是一家!他等修玉清法门,又兼容他派,修为自然而然就这么上来了!”
陈养鱼虽未亲见,此刻娓娓道来,却为众人呈现了画面。
让众人不禁点头。
“难道我爹他们就不怕昆仑反悔吗?”
“这个想来在最开始就定了规矩,明了限制,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陈养鱼深知制衡的关窍。
“再要不就是昆仑内其实有你们各派的人!想想看,你有没有见过一些人,这些人明明与你龙虎山有及其亲厚的关系,可却常年见不到面?”
“还真有!”
张云清想了想,居然认真点头。
陈养鱼一句卧槽在嘴边打转儿,差点脱口而出,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结果还真猜到了。
“我有一个叔叔,便是如此,我小时候见过他几面,可这些年来却甚少见面,甚至都快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张云清低语,显然是对号入座了。
陈养鱼也不理会陷入沉思中的张云清,而是望向了姜破军。
“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