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有一个想法——就算是让我的血都流光了，我也不想给这个女人一滴！
我这么想着，恶狠狠地目光看向红九娘，恨不得就地将红九娘撕个粉碎，但奈何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哎，说起来，你还真是可怜呢。”
突然，我心中生出了一点怜悯。
这红九娘还真是的，迷恋了常五爷那么多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如今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
但是常五爷的我最是了解，等常五爷出来了，必然会为我报仇。
“哼，你不知道我们妖怪有漫长的时间，时间可以抹去一切。就算常五爷现在如何的爱你，等到千百年一过，你不过是他漫长生命里的一个小小的调味剂而已。”
红九娘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骨刀。
那刀白森森的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的骨头制成，看起来如玉石一样的质地，尖端闪着光亮。
“我见过无数的人和妖的恋情，当时无论如何的海誓山盟，到最后都是一场空。几十年后，当妖怪度过了天劫，修为再升一个层次，就会清空掉自己曾经的记忆。所以，我有的是时间。哦，不对，你现在也是妖怪了，虽然只是个半妖。这常五爷啊，还真是偏爱你。但是常五爷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半妖之所以称之为半妖，特别是你这种因为机缘巧合才变成半妖的，可是有一个致命缺点的……”
我冷眼看着红九娘，压根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心里想着，无论是什么，常五爷不告诉我，必然有常五爷的理由。
“你就那么信任他？他没有骗过你？”
红九娘看向我，把玩着手中的骨刀，吊稍的丹凤眼微眯着，别有意味的看着我：“据我所知，他们蛇妖一族，从来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虽然我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对于常五爷的怀疑，但是我依然想起了常五爷在之前确确实实有做过不够光明磊落之事……
“那又如何？即便他骗我，我也愿意。”
我冷冷说道。
“你！”
红九娘的眼睛微微变红，眼神瞬时变得危险。
“哼，那就从你的脸上，开始放血吧！虽然，你这脸，在我们狐妖一族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的话音刚落下，我就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皮肤一凉。
并没有感觉到痛感，只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脸上向下流淌，不知道是不是红九娘手中的骨刀太过锋利的原因。
“我要一刀一刀，把你割开，让你身上的血全部流尽。我还要留下你的灵魂，将你囚禁千百年，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常五爷在一起。”
她的话落下，我感觉自己另一边的脸又是一凉，紧接着有鼻刚刚更多的温热液体流了出来。
这一次，我感觉到了痛，应该是骨刀划的比刚刚要深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脚底下传来。
我的身体不能动，但是眼睛却可以转动。
我看到自己的脚下聚集了无数的之前看到的会动的尸体。
羽毛的坚硬，绒毛的柔软，虫子摆动的细腿，在我的脚下爬动，四处争抢着我流落到地上的血液。
这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就要被这些东西啃食殆尽。
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都只是在地下争抢着，还没有来攻击我。
“我们有的时间来享受，你有什么祝福要对我说吗？”
我感觉到红九娘的脸靠近了我，唇轻轻的触碰到了我脸上的血液，只是一触即退。
随着她的动作，我看到自己脸上的血像是被什么吸引一样轻轻的从我身上飞起，朝着红九娘的方向飞去。
红九娘深吸了一口气，那些血变成了血雾被她吸入到了口中。
只是一口，我就看到她身上那些原本因为法力消耗太多，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而枯燥的皮肤，正在慢慢地恢复的光泽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