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凰……”
我轻轻地拍了拍凤凰的脖子，算是在安慰她。
凤凰躁动的感觉少了很多，只不过我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在哪里？”
小凰还不会说话。
但是我们之间有一些心灵感应，我能感觉到她的意思。
她的词汇量不多，此刻我能感觉到的是……
“深渊。”
这两个字吓了我一跳。
这地方怎么会有深渊？
听起来好像掉在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你试试看，能不能回到刚刚的位置。或者，你能看到是谁在操纵这一切吗。”
接连两个，都是“不”……
我们无法回到刚刚的位置，凤凰也看不到现在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下面能看到底部吗？”
又是一个“不”。
听到这里，我的整颗心都凉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那我们现在有没有可以落脚的点？”
还是“不”。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能量会只撑不住的。”
凤凰出来需要消耗的能量非常多。
我知道，他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力量都在消耗。
一会，如果凤凰的力量用光了，到时候我难以想象，难道我要掉下去吗？
“向上。”
凤凰在征得我的同意后，开始迅速的向上飞。
我看不到四周的一切，只能感觉到风在四周，几乎像是刀子一样的割着我的脸。
然后又是十分长的一段时间，长到我以为这永远都到不了头了。
猛然……我想到了……
这和我们刚刚在走楼梯不是一样吗？
而且我也能感觉到此刻的自己在越来越困。
不知不觉中，我整个人都靠在了凤凰的背上，我几乎连直起腰背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下，我们这样是出不去的。”
我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气无力了。
我开始想，欧阳少年和豌豆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力量。
如果……常五爷在就好了。
这一次， 果然还是托大了吧？
云师父又去哪里了？
我的大脑越来越混乱，几乎已经难以支持我现在的思考了。
“常五爷……”
我轻轻地呼唤着，这是迷离之中因为害怕和恐惧，下意识的呼喊。
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我到底多么的想念常五爷。
“主人！”
豌豆的声音在远处传来，听起来十分的焦急，也十分的遥远。
“姐！你还好吗？”
是欧阳的声音。
两个人的声音，都好像隔着一层东西。
我就好像是，被关在了另一个世界里。
我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无法喊出来。
凤凰大声的叫着，像是在引起注意。
但是……这并没有太大的用。
我能感觉到，就连我身下的凤凰，都已经十分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