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西迟跟孟扶焉对视上。
孟扶焉的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跟蔺西迟对视着，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蔺西迟将眼神放到窗外，避开孟扶焉的眼神，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孟扶焉叹了口气，趴到在书桌上。
她扒拉下书桌上的摆件：“所以，爷爷昏迷不醒，确实不是因为他摔下楼造成的。而是因为裴惜莫他们。他们真的为了权势，给孟爷爷下药。”
她的语气有些低落，“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为了利益，可以置亲人于死地。”
蔺西迟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孟扶焉的身上：“小姐内心生了怯，是想退缩吗？”
“并没有。”孟扶焉否认，她看向蔺西迟，眼底是少有的脆弱，“我只是感叹。阿迟，你好严格，难道还不允许我有点情绪吗？”
“没必要的情绪只会消耗自己。”蔺西迟淡淡道，一如他所说的，他的话里也很少透露出情绪。
他也不管孟扶焉眼底的脆弱是真情流露还是想博取他的同情装出来的，只传教着自己的情绪管理心得。
“如果你是因为裴惜莫，那他并不是孟老爷子的亲孙子，为了谋取孟氏的利益而谋害孟老爷子，也是预料之中，没什么值得难过的。”
“如果你是因为陶夫人……”蔺西迟提到这个名字后，顿了顿，突然嗤笑一声，满含讽刺，“她给你下毒，害你落海失忆，是你命大才没死，你却在时隔三年后为她难过，小姐您觉得合适吗？”
孟扶焉：……
这话，着实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