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放出迷雾，恐怕只要将灵气化雾，便可做到同样效果了。
不再去思索那余下的凝实，转而运转起自身的混沌始经来。
应该说是催动阴阳玉，毕竟凭他自己尚且还无法看懂那部功法，尽管每个字符都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不知为何，王衍每每欲调动左半身体的黑色灵气之时，他总会产生负面的情绪干扰到自身。
诸如暴戾、愤怒之类尽皆涌上心头。
这种情况只有在月下修炼之时，方才得以缓解。
再反观右半部分的白色灵气，则是弱到微乎其微，再也没有首次出现的那般破坏力。
两股灵气不断交汇，黑色一方始终占据上风，不断吞噬着另一方。
这也导致其势愈弱。
王衍似有所感，太苍蛮兽的话至今清晰在心头。
大仇尚未报，如今他却还要担心自己。
长叹一口气，起身打开窗门，纵身跳出。
却见一人正在下方看着自己，其一身黑衣，身材玲珑，不是那夏善又是谁。
王衍瞧了她一眼，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你急什么，等等我啊。”
看着夏善迈着小步子跟上来，王衍不禁有些奇怪，道：“老跟着我做什么？”
“实不相瞒，小女子感觉你身上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这才跟着你。”夏善调皮地笑了笑，看着王衍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转而嗔道：“好歹我们也算朋友了吧，你要去做什么？”
王衍听完撇撇嘴，仍是不打算理会夏善，却听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别小看任何一部功法。”
言罢转身离去。
黑夜中只留下王衍看着对方早已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久后，他叹道：“又胡说些什么。”
看着天上的皎月，索性收回其他心思，寻得一高处，盘膝坐下。
果不其然，在这环境之下，王衍的修炼速度大大提升，浓郁的灵气不断涌入他的体内，凝实压缩，化为丝丝黑色灵气。
黑白两道平衡似是有些被打破，渐渐黑气不再安分，妄图侵入王衍的右半边经脉中去。
稍一靠近，阴阳玉便运转的飞快，将之反弹回去。
可这一下王衍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那种无法言语的深入骨髓般的疼痛让他浑身发颤，肌肉痉挛，弓成一只虾米躺在地上。
“破凡五阶。”
冷汗渐干，巨大的痛苦之后提升的境界对他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这就是反噬吗？”
想到此，王衍不禁捏紧了拳头，对于实力的渴望，他却更胜从前。
白傲然、商殷...
两人在他脑海中浮现，接着又是王叔的慈祥笑容，红裙女子的身影一闪而逝，竟还有夏善的调皮一笑。
“好吧，练练那雾隐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