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直截了当，让郑成生愣了愣。
但他没有生气，看了眼对面一脸郑重的女孩子，儒雅的笑了笑，同样先放下了手中的茶水。
他开口，“你也说了是意外，更何况我很清楚，那还是个与你无关的意外。”
声音低了些，他继续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会选择你只是因为最新的产品中，你们顾氏有我需要的那批原材料。”
他眼眸微眯，眼神终于透露了些许商场人特有的精明，“合同可以给你，但你也要保证，这次合作不会再出任何岔子。”
顾晓初原本悬起的心，一点点落下来。
不管怎么说，郑成生的这个决定于她是雪中送炭，送的还不是炭，而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
她郁结的那口气终于吐出来，认真点头，“这次我一定会紧盯流程，感谢郑总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想到上一次，郑成生在她被许召算计后，特意给了她相关的监控证据，那时候他已经对她释放了善意。
顾晓初的脸上不由更多感激。
郑成生看着她身体一点点放松不再那么紧绷，他也勾了勾唇，“现在，可以品下这杯茶了吗？”
顾晓初不好意思的笑笑，双手捧着茶杯。
送进嘴里之前，她顿了顿，“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顾晓初咽了下喉咙，缓缓道，“郑总您和夜四爷，是什么关系？”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夜正擎是否就是KE背后那个真正神秘的大老板。
但涉及机密，她没法那么开口，委婉换了个问法。
郑成生没有意外，似是早料到她会说这一句，回答的也是淡然无比，“夜四少能力出众，是个很优秀的晚辈，怎么？”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是他未婚妻。”他淡声继续道，“有这层关系，你想找他合作，应该也很方便。”
如此官方的口吻，顾晓初心中的猜测顿时熄了下去。
想想也是，如果夜正擎真的是KE的老板，怎么会给她这个合同，厌恶她还来不及。
至于找他合作，顾晓初是想也不敢想的。
她摇摇头，眼中浅浅笑意，“我就是随口问问。”
说完，终于能放下心思认真喝茶了。
抿了一口，茶温微凉，可入口甘甜，茶水的涩和香味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当真是回味无穷。
她不由眼前一亮，“好茶。”
郑成生爽朗的笑了两声，“继续喝，就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顾晓初陪着他随意的聊了会，他也没有让她失望，最后将合同签好字递给了她，一切尘埃落定。
顾晓初的心情大起大落，只觉得五味杂陈，但对他的感激是无比真切的。
再三感激，等郑成生被助理接走后，才拿着包出了包厢。
外面是环形的长廊，两边很多包间。
顾晓初一边想着合同的事，一边往出口方向去。
路过一个方向时，看到个服务员刚好从一个包厢里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