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知方笑着说，“抱歉，碧玉斋的石料从不对外出售。”
苏絮说，“章老板，你误会了，我想买的不是你要打首饰的石料，而是那块没用的，普通石头。”
章知方一愣。石料是他进的，他自然知道那车石料里有一块没出绿的，这行有规矩，不能挑货，只能一车车的买，里面难免掺杂些废料。
怎么会有人特意来买废料？
他这才认真的打量面前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打扮的素淡，但衣服是出自锦绣庄的高级料子，想来家境应该不错。
“不知小姐买一块废石料有什么用？”章知方有些好奇。
苏絮早就想好了说辞，“家里的园子正在做假山，那块石头的颜色和纹理都不错，我想放到假山里头。”
章知方心里的疑惑顿时消失。原来只是孩子心性，也是，年纪这么小，自然对建筑之事不怎么懂。
他笑了笑，说，“小姐有所不知，假山的石头是有讲究的，废石料不能放进去，你买回去怕会白白浪费钱。”
苏絮挑了挑眉，有些讶异。这理由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商人逐利，一块没用的石头有人愿意出钱买肯定求之不得，没想到这位碧玉斋的掌柜竟然会好心阻止她。
“章老板，我确实有用处。”苏絮看着他，斟酌了一下，“这样，这块石头我给你一两银子，以后你再有同样品质的石头，我全按照一两银子一块收了，你觉得怎么样？”
章知方有些傻眼，饶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没见过这样买东西的。
“这不过是些废料……”
“所以啊，不如就卖给我。”苏絮循循善诱。
章知方想了想，说，“如果你真的有用，那就拿去吧，不过钱就不用给了，反正这种废料不值几个钱，拉回来也是扔掉。以后你若是还需要，尽管过来拿，我见到这样的石头都给你留着。”
苏絮眼神亮了亮，没有推脱，“既然这样，我就多谢章老板了。”顿了顿，又诚恳的加了句，“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