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呢，医院今晚有什么事情吗？”郁楚下意识地问，他总觉得南笙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高。
“也没什么事情，跟司晏聊了一会儿。”南笙语气平静地回答。
郁楚点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郁白自然而然地开口道：“我们十二点的飞机，你有没有要说的？”
南笙想了想，还是说：“那就安全抵达。”
云暖看她都没有话要跟自己说，有些难过。
在南笙上楼之际，她忍不住开口说：“笙笙……妈妈这次可能要一两个月才回来，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南笙转身，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
云暖的眼眶红了起来。
南笙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上了二楼。
“她还是恨我……”云暖靠在郁白的怀中，哽咽着说。
“如果我是她，也指不定会恨你，你想想你为了郁晓雯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情？”郁楚一脸无奈地说。
“好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郁白到底还是心疼云暖的。
“爸爸，以前你这么说，我也懒得跟你争论了，可这次我还是要说的。你觉得这些事情过去了，可留在笙笙心中的伤口，会过去吗？”郁楚看着郁白的眼睛说。
“那你要你妈妈怎么做？”郁白的语气还算冷静。
“还要怎么做？都要去新西兰了，一句道歉不为过吧？”郁楚说。
云暖红着眼睛说：“可她现在根本就不会接受我的道歉。”
“难道你跟人道歉，就一定要人家原谅你吗？那么这样的道歉有什么意义？你之所以道歉，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而不是你道歉就要换来原谅。”郁楚冷声说。
郁白愣了一下，他随后立即站在了儿子这边：“我觉得阿楚说得对，你道歉不是为了换取原谅，而是觉得心存愧疚才道歉的，不是吗？”
云暖抽噎着说：“可我希望笙笙能原谅我。”
“我告诉你，你之前又打她，又误会她，你说一句对不起，她就能原谅你，你这想法太天真了。”郁楚淡淡说道。
云暖还是泪水涟涟的模样：“可我是她妈妈。”
“你只是生了她，可你没尽到母亲的责任。你要是拿你生了她来绑架她必须原谅你，你就是要她的命。那你这样，还不如不道歉。”郁楚声音冷了起来。
云暖哭着说：“你怎么就知道为她说话。”
“算了，你也别道歉了，我看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了！”郁楚站起来，语气有些暴躁。
“阿楚……”郁白开口喊道。
“爸爸，不是我跟妈妈生气，而是她从头到尾，有真心觉得自己对不起笙笙？动不动就拿是她妈妈来说事，问题是，她作为妈妈，为笙笙做了什么？从笙笙回来，她除了带给笙笙伤害，她还做了什么？！”郁楚冷声质问。
云暖哭得身子都在颤抖：“为什么你都这样了……”
“我只是看到令我愤怒的事情，我才这样。哪怕今天是爷爷，对两个孙女这样厚此薄彼，我也会生气，我也会指责。因为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妈妈你从头到尾就是错的！”郁楚的声音坚定，没有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