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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千夫所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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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鸠庄的新庄治杨松正和浪子李木有说有笑,喜气洋洋地走在回庄子的路上,两人身上脏兮兮的,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荒原里流浪了好些天,可这依旧阻挡不了这位庄治的喜悦从心底满溢出来。

“杨庄治!可算找到您了!”两人正走着,留守治所的两名护卫急匆匆地从谷鸠庄方向赶来,看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估计是找了他们很久才找到这里来的。

杨松看见有人来了,急忙掩盖自己的喜悦,装出一脸灰败的样子,整理一遍情绪之后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留在治所保护那两个吏员吗?你们走了他们怎么办?出来找我做什么,我可是有探矿的要事呢!我这还没有找到,回去修整一下,过几天还得出来接着找。”杨松的话和迫切有点儿欲盖弥彰的味道。

“别管矿了!庄子里面出大事了!”护卫闻言一急,慌乱地打断杨松的发言,大吼着想要让他明白事情的危急。

杨松和李木脸色均是一变,护卫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小事,可这才几天,能出什么事?杨松一颗心坠入谷底,冷静下来找回理智,问道:“怎么回事?”

“有个庄民因为吃莴麦菜被图巴家抓起来了,图巴家在谷鸠庄散布谣言,称全是因为庄治你的蛊惑,那个庄民才会犯下这等错事,全庄子的庄民现在都在骂咱们,治所都被他们围了,我们迫不得已

才出来找您的。”那名护卫急得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杨松眉头紧皱,“那庄民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说是我的蛊惑?”

“庄民是昨天被抓的,她今天就要被处刑了。”护卫尽可能用简短的话语解释清楚具体状况,“那庄民就是我们来的那一天吃饭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所有人都知道庄治和他们聊了不少,关系还不错。”

“该死!”杨松怒骂一句,转头对李木说道:“快!带我回庄子。”李木单手一夹,提着杨松就朝庄子疾速飞去,为了赶时间把两个护卫都撂下,让他们慢慢地赶回庄子,李木慌张得连灵力波动都顾不上掩饰了,直接全力御灵,争取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庄子。

在李木他们赶回来的同时,庄子的治所门前正围满了愤怒的庄民们,因为围墙被拆除了,两名吏员甚至连把众人关在门外的能力都没有,所有人都堵在了大堂门前,“砰砰砰”地砸着门,对着里面胡乱叫喊,吓得两个只是普通人的吏员瑟缩成一团。

“前些日子,杨松那小儿在这里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让我们站起来之类的屁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结果怎么转头就把一位母亲往火坑里推?推完她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了?给我们个解释!”人群中一人高声吆喝着,吆喝完之后猛地往门板上一砸,激得群情激奋,纷纷跟着呼喊道:“对!给我

们解释!”“给解释!”

两名吏员其实有解释,事实上他们还对外面的人说过了,但外面的人根本不听什么解释,一声呼喝之后就朝他们扔东西,就像现在他们朝大堂扔东西一样,砸得墙壁“噼噼啪啪”乱响,导致他们现在根本不敢露面,连出声都不敢。

等到众人扔东西扔累了,情绪稍微有些稳定,这时又有声音响起:“杨松不是说,他来了之后的谷鸠庄,以后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吗?他现在害得别人丢了性命,他怎么不出来偿命?”

“偿命!偿命!偿命!”此言一出,彻底引爆了在场人的情绪,胡乱的喊叫竟整齐划一起来,大喊偿命的音浪一浪高过一浪,声音高得快要掀开治所的屋顶,新庄治之前还是人人敬仰的苍天使者,这一刻却是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角色的转换就是如此之快,因为所有人都愤怒了。

愤怒成为了治所唯一的色调,掩盖了所有东西,包括人群中那几个领头的,他们一看就和营养不良的普通庄民不一样,瞧他们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就知道他们是图巴家的人,可惜,在这里,在这时,没人看得到。

谷鸠庄如今最热闹的地方还不是治所,而是庄子中心的广场,图巴家在这儿临时架了一个高台,高台上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地跪在中间,头颅因为愧疚低垂着,面容被掩盖在垂下来的头发后

面,脸上的淤青和血痕也一并藏在后面,而女人的两侧则是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各自手捧着一把大刀,随时准备着斩下女人的头颅。

高台下,环绕的是乌泱泱的,密密麻麻的人头,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自愿,整个庄子里除了去治所的,剩下的全都来这儿了。

广场很大,但来这儿的人更多,他们就像草丛里的野草一样挤在一起,并朝着高台尽可能靠近,高台两侧围观的人都快贴到台子了,要不是贴近后有视野盲区,恐怕这些人早就贴上去了,高台的前面倒是空出一大片来,因为人们怕靠太近血溅到身上来。

斩首还没有开始,因此高台下的人们只能等着,现在这些人全都仰起头来,灼灼目光全都投在高台中央的那个女人身上,害怕地等待着,期待地等待着,厌恶地等待着,抱着各种情绪和心态,真诚或是伪装,就这样注视着,等待着,像是观众等着戏台的大幕拉开,戏剧上演。

高台一侧的高楼上,图巴家家主正带着一众家族成员凭栏而观,除了图巴家二爷看家,剩下的核心成员全都来了,一个个儿的无不是手捧着滚烫的热茶,身旁摆放的是瓜果点心,俯瞰着楼下种种,说说笑笑,评头论足,如同包厢内的那些尊贵客人一样欣赏着下面上演的精彩大戏。

“家主,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都有点儿无聊了,”一个年轻人和伙伴聊

完,笑着凑到图把家主跟前,提出建议,“你看底下这些隶奴都不说话了,光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都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我们添点儿新花样吧?”

图巴家家主缓缓收回目光,似是有些不舍这精彩的演出,转过头来看着这位后起之秀,打趣地问道:“不耐烦的只有你吧?你想添点儿什么新花样啊?”

“反正这隶奴就是在那儿等死,不如死前给她点儿刑罚,用鞭子抽之类的啊,再不济也可以把她衣服扒了嘛,穿在她身上多可惜啊,底下这些隶奴们也会喜欢看的。”年轻人热情洋溢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

图巴家家主不由一笑:“呵!是你想看吧?”被看穿心思的年轻人有些害羞,家主则是教训道:“你小子啊,还是太年轻的,你是不是忘了这是给谁看的了?”不等年轻人回答,家主继续说道:“要是在平时啊,随便你怎么玩儿,但现在还是要给庄治留几分面子。”

年轻人有些不解,老家主耐心地解释道:“这女隶奴是因新庄治而死的,她死得越惨,庄治的罪孽越重,我们要庄治背上罪,但不能过重。”年轻人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从庄治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就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要是太过羞辱他,他怕是会直接把桌子掀了,我图巴家可不想和他直接对抗,得让他至少把理智保留住。”

年轻人恍然大悟,盛赞家主的英

明,而老人微笑着接受了所有的赞誉。

这就是高台上等待处刑的人,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而已,她受到的刑罚于错误与否无关,只和图巴老爷们的心情和盘算有关,她的死,与她无干。

倏忽,图巴家家主眉头一皱,拍桌而起,朝着高台大喊:“行刑!”说完,反手一挥袖,一道金色的盾形袖珍随之飞出,在盾形袖珍飞行的过程中,不断有金色的灵力光点被其吸引,汇聚成一道灵力屏障,显然这是一柄法宝。

当这件盾形法宝完全施展开威能时,一团青色灵力自远方横贯而来,“嘭”的一声狠狠地撞在屏障上,最后双方均湮灭于无形。

而紧随青色灵力团之后的,是一道带着怒吼的光影,“住手!”径直穿过空中碰撞的余波,带着音爆和狂风朝着高台冲去,试图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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