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们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感情好吗?”
“先前王爷是极度讨厌那王妃的,不过最近,我总觉得摄政王对摄政王妃有些变化,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
“那他们……有……孩子吗?”
问到这里,苏堇禾就觉得格外奇怪了。哥哥本不是这样一个啰嗦的人,可如今为何提到摄政王府,就有这么多疑问呢?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吗?还是哥哥有什么别的心思?
“我怎么会有别的心思,没……没有,是你想的太多了。”
凌君歧面对自己的心思,他也表示有些慌张。他为何不由自主的就想了解那个小丫头的消息,甚至知道了她是摄政王妃,还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的情况。只是……他的这种心思,还是别让妹妹知道比较好。
“没有就好。”
苏堇禾看着脸色微微泛红的哥哥,总觉得他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也罢,可能是许久未见,突然见面有些不适应了,她应该相信哥哥。
“那……我就要说正事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亲自来见你的原因。”
“嗯?”
兄妹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两人多少能猜出来一点对方心中所想。毕竟宴安皇帝来玄安边界狩猎的机会千载难逢,若是能就此解决,也算是给了宴安一个重创。
“本来想着让哥哥安排父皇、太子与宴安皇帝碰面,然后挑起纷争,我们也可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如今……既然那太子已经不是对手,不如我们就直接解决了宴安皇帝,若是宴安不依不饶,就想办法将太子顶出去,反正萧贵妃已经病的严重,我们没什么可顾及的。”
凌君歧看着苏堇禾,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为人刚毅果敢,更是很有谋略,只是……当他真听到这些话从妹妹口中说出来时,还是感到十分惊讶,毕竟……看似柔弱的一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必然装了许多事情,这是他作为哥哥,没能保护好妹妹的失职。
“你……”
“哥哥,我知道我说这些让你觉得很惊讶,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一击即中,不然这么多年的忍耐和蛰伏都白费了。”
听见苏堇禾说这些话,凌君歧心中别提有多难过了。是他没能给妹妹一个安稳的生活,才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不过……身在皇室长大的人,哪有几个不狠毒的,他不必觉得妹妹这样令他不可思议,因为他自己的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被妹妹先一步说出来了而已。
“胜算大吗?”
“当然大,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还怕那宴安皇帝不死吗?”
“但……他要是死了,宴安新帝……会是摄政王还是他的儿子。”
凌君歧看似是在问苏堇禾,实则是在自己思考。他对宴安皇室的情况有些了解,墨曜承的那些儿子都不足为惧,若是他们当了皇帝,未来自己即位,两国之间合作也好、战争也罢,玄翼总不会太吃亏,但若是摄政王即位,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神话男子,也让他感到有所畏惧。
“哥哥何必担心这个,若是那皇帝的儿子便是最好,如果是摄政王……那我就趁机杀了摄政王妃,成为宴安皇后,到时再控制宴安也容易了许多。”
凌君歧对苏堇禾的想法本没有意见,两人习惯了别人的虐待及冷眼,如今一有反抗机会,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撒手。
只是……在妹妹的预想中,如果摄政王登上皇位,那下一个被除掉的就是摄政王妃,沈落姝,那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拼尽力气保护自己的姑娘。
“这……再说也不迟。总之我会先回玄翼整顿内廷,清除太子党派的人,免得来日再成为咱们的阻碍。”
凌君歧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玄翼的内政局势已经保持这样好久了。他也是看太子绝无反击的可能,才敢放手一搏,争取本该属于他和妹妹的位置和权力。
杀谁都好,只是那沈落姝……真的像妹妹描述的一般,是在装疯卖傻吗?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肯相信,那是他见过最独特的女子,和曾经的妹妹一样俏皮可爱,更多了几分自由和洒脱,是他身在皇室无法拥有的快乐生活。
苏堇禾微微察觉出来,哥哥一提到沈落姝的话题,看起来便有些不自然。她竟然渐渐开始好奇两人之间的关系,莫非两人真的有过什么接触?
也罢,大事为重,不是追究这些琐碎之事的时候。两兄妹又谈了一会儿此事,只见月色被云笼去,两人才发觉过了很久,便道别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