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回事？
王五突遭雷击，面色骇然，纵是他也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嗷吼……”
喀嚓咯嚓！
破碎声越来越密集，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猛烈。
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从百米漆黑的窟窿中探出。
那是……一颗头颅。
一颗足有百米大的头颅，这颗头颅狰狞可怖，一双比那磨盘还要大的眼睛中，左眼迸射白光，右眼乌光涌动。
这……竟然是一颗庞大的龙头！
似乎在哪儿见过……王五骇然失色，可是在这一刹那，竟然会莫名其妙想到这个问题。
下一刻，他的眼睛瞪的凸大，两只眼珠子险些就要瞪出来了。
这……这……这颗头颅怎么与自己左肩纹刻的龙头刺青一模一样，只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庞大而狰狞的头颅似牛似鹿，望之令人胆寒，头上生有两只弯曲尖锐的双角，闪动着冷森森的乌光，口旁有黑色须髯，颔下有乌光龙珠，喉下是的逆鳞闪闪光。
尤其那双一只白一只黑的巨眼，宛如磨盘大小，透着如炬般的冰冷幽光。
它冷冷凝望着大蛇，硕大的眸子中，似闪动着灭世般的怒火。
“嗷吼！”
似神鸣，似魔嚎，生威惊天地泣鬼神。
“呜呜……”
反观方才还搅动血雨腥风的大蛇，此刻早已经趴在了草地上，如同小狗一般呜咽着瑟瑟抖。
它原本庞大的身躯，在这颗龙头面前……只能用蚂蚁和大象来形容。
狰狞头颅甩动，张开血盆大嘴，冰冷的双目瞪着下方瑟瑟抖的大蛇，一声震天咆哮之后，仿佛九天神灵在震怒，如同九幽魔王在咆哮。
接着。
猛力一声咆哮。
“嗷吼……”
霎时。
四周的空间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里面所有有形之物全部定格，而后哗啦一声开始破碎、湮灭。
趴伏在地上的大蛇也随之定格，但是，它的蛇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细变长变淡……
最后，化作一抹尘埃。
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和骇然。
王五身形僵立在地上，呆呆的望着，思维陷入空白。
刚才……那像是镜子破碎的一幕，应该就是苏风烈口中所说的……空间破碎吧？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逝，容不得他去细细琢磨。
此刻，大蛇消失之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吸尘器，巨大的龙骤然碎裂，化作溅落的黑水下坠。
下坠途中，变成漆黑的黑雾，顷刻间，全部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所有异象瞬间消失，恢复平静。
许久之后。
王五才骤然清醒，第一时间扒光了上衣，查探左肩的龙形刺青。
刺青还是刺青，只是更加漆黑了，黑的让人心悸，而且左眼竟然变成了银色。
他运转功法，侵入精神力内观，试图查探其根源，然而，无论王五怎样搜寻，找不到丝毫异状。
唯一不同的是，体内九脉持续运转着的黑白两色神秘能量，仿似变得更加精纯了。
又过了许久，王五不得不放弃，仍然一无所获。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他决定离开这里，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准备找苏风烈的晦气。
妈地，那个老小子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把自己坑的这么惨，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