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虽然也觉得赵嬷嬷这样的人不能惯着，可一想到后者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便又有些不安：“小姐，万一她去老夫人面前乱嚼舌根……”
谢云舒满不在乎地咬了口笑脸绿豆糕：“我才不怕她呢。反正我在老太太心里的好感度就指甲盖这么点儿大，再降还能降到哪里去。咱无所谓。”
阿芸也拿了一块。看到上面的小表情，她惊讶地啊了一声，好奇地问：“小姐，这是什么呀？”
只见这盘绿豆糕上，都被人用签子刻画了不同的小脸。有的小脸在哭，有的小脸在笑，有的小脸则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很是有趣。
“嘿嘿嘿，好玩儿吧？”谢云舒得意地问。
阿芸重重地点头，连一向稳重老成的月荷也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小姐，这些是你做的？”
谢云舒迟疑地点点头：“额，一半一半吧。”
说的好听点是一半，说得直白点，唔……她差不多，也就出了大拇指指甲盖儿那么大的力吧。
月荷对于自家小姐的厨艺比较了解，知道她到底几斤几两，听她这么说，立刻露出怀疑的表情。
而阿芸和谢将军一样，对自家主子有一层厚厚的滤镜，觉得谢云舒做什么都是棒的，说什么都是对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好，根本没有生疑，而是问：“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做起绿豆糕来了？”
“唉，还不是因为怀瑾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着，她是尚书府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的，又深得太后喜爱，我有的东西，她应该都有，我没有的东西，她说不定也有。我实在不知道该送她些什么，那日我尝着厨娘做的绿豆糕好吃，就在上面画了emoji表情包，打算送给她做生辰礼。”
阿芸顿住：“一什么什么包？”
“是emoji表情包啦。”谢云舒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开始胡扯，“我是从古书上看到的，那书早就已经绝版失传了，所以你们才会觉得陌生。”
“这样啊……”阿芸和月荷对视一眼，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谢云舒挥挥手：“哎呀，不要管这个，这个不重要，你们觉得，这个礼物怎么样，合适吗？”
“当然合适了！别看它只是一块小小的绿豆糕，里面可凝聚了小姐满满的真诚和心血，再没有比它更好的礼物了。”主子吹阿芸如是说道。
月荷也点了点头：“这绿豆糕的样子特别，奴婢平生从未见过。程小姐收到，想来会喜欢的。况且，礼物贵在心意，而非价格，奴婢觉得合适。”
谢云舒拍板道：“行，那就定这个了。”
可惜这时代没有蔓越莓，不然要是把蔓越莓也加进绿豆糕里，酸酸又甜甜，那才叫绝配呢！
谢云舒看着绿豆糕，忽然道：“对了，月荷，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和厨房一位姓许的厨娘交好，她当值许多年，是从谢府被调过来的，是吗？”
月荷不明白主子为什么提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