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无可奈何,低着头窘迫的笑了笑,说道“罢罢罢,府中还剩下的这少许仆人都是跟随多年的忠仆,平日里也跟着老夫挨饥受饿,实是受老夫拖累,今日便忝受将军之馈赠了。只是无须将军的部下去奔波,只将银两交给我府中老侍女,让她去置办便可。”
于是王承将刚才送菜进来的老侍女唤了来,窦衍给了她些许银两,让她去置办府中日常所需。
王承道“既然被赵将军识破老夫府中窘态,我也不刻意掩饰了。就看看老夫身上这身礼服,虽则破旧,而实则是老夫唯一能见客的一件衣服了。”
林逸道“适才在府门等候时,我见门前的车马桩被尽皆锯去,却是为何?”
王承干笑两声说道“实则去冬岁寒,无可买薪柴之资。老夫觉得门前的车马桩已无用途,便命人将其尽皆锯掉用以取暖了。”
林逸沉默了一下,随即命窦衍和牛壁进来,让他们放下背在背上的箱子说道“这是两箱黄金……”
“不不不,这黄金却万万受不得。”王承未待林逸说完,便严肃的言辞拒绝道。
林逸摆手道“这些黄金非是送给大人一人。实则京中王大人这样地位的人,生计都如此困难,何况其余的人?我的意思是将这些黄金由王大人分配,或按多少不等,或按需分给诸位正直的官员,一则不能让忠臣受困,二则笼络人心,不让忠臣离散,使天子日后重掌大权时不至于身边无人可用。”
王承听罢,留下热泪道“天子终是没有所托非人,赵将军真仁义也!”
林逸道“我仍是想要王大人着意安排一下让我能和天子见上一面,不知能行否?”
王承道“此时颇是困难,虽则董灼近日将会起驾西都长安,巡视梅屋建造的进展,但禁宫之内,天子周围,多是董灼耳目,实在不能做到机密。但既然赵将军入了京,我一定设法使得将军能够见得天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