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回想到刚才在楼下的那些情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从最开始，墨扬就知道冰箱里有中药，他刚才所有的行为和话语，应该都是在——想让她主动说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里面的事情他究竟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越往深了想，她就越发心惊。
秦墨扬从浴室出来，看到桌上的中药依旧原封不动地在那儿放着，就走了过去，“怎么还没喝？”
说着摸了摸碗的温度，还是温热的，就端起来递给左沐曦，“赶紧喝，一会儿该凉了。”
左沐曦看向秦墨扬，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此时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方说道：“苦——”
“多大的人了。”秦墨扬嘴上这样说着，但手却拉开了抽屉，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盒糖，“你先喝药，喝完后吃块糖压一下。”
看着黑乎乎的中药，左沐曦终还是接了起来，只喝了一小口，苦味呛得她差一点吐了出来。
“喝中药不能这样慢慢细品，你闭着气，大口大口喝。”
这是左沐曦平生第一次喝中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这种能苦死人的中药，但最后还是在秦墨扬的监督下把药喝了个精光。
左沐曦根本不敢去品中药的味道，闭着气一口把药全一股脑灌进了肚子里。
喝完后，胃里的苦味冲击着她的味蕾，她眼泪都下来了，她捂住嘴，方能不让自己吐出来。
秦墨扬赶紧递给左沐曦几张纸巾，拆开糖，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她这才止住了想吐的欲望，好了许多。
之后一直到睡觉，秦墨扬都没有问一句关于中药的事情。
关了灯许久，终究还是左沐曦忍不住先开口，“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