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居正在凌云耳边悄声说道：“小子，给师父长长脸，气气那个老顽固。”
凌云也是对着他轻声说道：“老头，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老想着出风头呢。”
章居正的嘴巴像是受到了攻击的河豚似的，气得鼓囊囊的。
接着他又把头转向了赵俊。
算了吧，赵俊到现在眼神中还满是迷茫，没回过神来呢。
这对于仅仅只是学了识字的山里娃来说，简直和听天书无异啊。
接下里，书院里的学生们也都提了一些自己的问题。
没有什么值得凌云特别注意的。
接着书院的庖厨，杂役，园丁等等也都纷纷提出自己的疑问，希望院长能够解惑。
凌云心中暗道一声，这启圣书院还真是有教无类。
凌云心中突然有了念头，还真有问题想要问一问……
凌云瞅了个空档，缓缓的站起了身。
这一下直接把殿中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章居正很是欣慰啊，虽然凌云刚才说了不出风头，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殿中的所有人都仔细的打量着凌云，这章居正邋里邋遢，不着五六，但是这新收的弟子，倒是一表人才。
因为只有章居正，凌云，赵俊三个人没有穿书院统一的青衫，所以不用猜就知道凌云和赵俊就是章居正口中新收的两个徒弟了。
“学生……有疑问请教院长。”
凌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称。
虽然自己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不把天灵境武者看在眼里，可是总不能称呼柳变为晚辈吧，那柳变估计会立即给他一脚，将其踹回龙武去吧。
再说了，人家启圣书院认不认自己还不一定呢……
柳变也细细打量着这个气质出尘的年轻人，可是他……竟然有点看不透。
“哦？但讲无妨。”
凌云对着柳变行了一礼，这些礼数还是要做到位的。
“学生想请教院长。为何此方世界的武者，为何无法突破至天灵境之后的大境界？”
凌云此言一出，殿中哗然。
纵然是在启圣书院，这问题从凌云口中问出，也是直接在书海殿中犹如响起惊雷一般。
但是碍于书院的礼数，殿中的人们也不好指摘凌云。
在他们看来，天灵境已经是武道的极致了，世间有几人能达到天灵境呢，又有几人能有修炼到天灵境的极致呢。
屈指可数……
殿中之人多有轻视之色，认为凌云还没有学会走，就想要跑了。
当然了，也有人觉得凌云心有万象，志存高远。
先前的问题，柳变回答得基本上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可是凌云的问题把他给问住了，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书海殿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启圣书院的礼法有教曰：言无讥。
意思是说，对于别人的看法不可出言讥讽，不可嘲笑。
只能理智的去看待。
当然，这只是一个约束。
就好比“好好学习”这四个字，有谁能够完全的做到呢。
更多的是道德上的约束。
可是世间哪里有道德无暇的人呢。
虽然有人想要嘲笑凌云的空想，也只能在心中默想，或者是用极为微弱的声音小声讨论，又或者变着法儿的阴阳怪气。
就比如先前章居正和诸葛为的阴阳怪气，老阴阳人了……
但是更多的人是惊异，他们没想到有人能问住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