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墨澈这么说，楚止蘅倒是能够理解。
毕竟，权利会让一个人的本心发生莫大的改变！便是墨耀上一世的是个好的，这一世就未必了。
墨耀如今已经成为墨王朝的太子，他未必就没有存着自己的心思，况且他也已经言明，是要朝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去的。
墨澈不信他说的那些话，又或者说，也不能完全相信静太妃或是柳子娴会那样坏，也情有可原。
且，即便是她，其实也没有全然信了墨耀。
上一世，墨耀对她知道的更多一些，她对墨耀的了解，除了他是个常年病榻的大皇子，以及与她一起出现在乾州荒野上，沦落成没有双腿、断了一臂，且身中奇毒，不得不与她争夺一口老鼠肉的残废，旁的事情，她半点不知。
而与她死后有关的事情，却也是墨耀说出来的。
——墨耀有没有守护她的遗体？
——他真的等到了墨澈来寻她，顺便救了他吗？
——墨澈真的一手将他推向了皇帝位？
——墨澈那样理智精明的人，竟是真的因为她一人之死，就倾覆了整个天下了？
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她无从得知，也就不得不抱有一些怀疑。
为何这些事情听起来那么的令人匪夷所思？一个残废如何能成为一个皇帝？若墨澈果真有那么在乎她，那为什么之前静太妃和柳子娴陷害、设计、诬陷她的时候，他又总是站在她们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