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楚止蘅没说出来，谁也不会提一个字。
楚止蘅将止血钳递回给华雪辰，又让他拿七号手术刀。
那是最细最薄的一把刀。
华雪辰递过去的时候，察觉到楚止蘅的手竟也抖了一下。
“先准备好镊子，我马上会用到。”楚止蘅提前将下一步要用的东西说明了。
她开始有些紧张，苏醒的蛊虫，如果不能再切开出血点的同时一次性取出来，那蛊虫就会往更深处钻，墨耀就算不会失血不亡，也会被那蛊虫折磨致死！
她有些紧张了。
这是手术大夫的大忌。
“止蘅，我忘了告诉你，我在京郊的花海里埋了一批酒，这段时日你让我调养身体，都不许我喝酒，待我身体好起来，待你从乾州回来，与我大醉一场，如何？”
墨耀看出了楚止蘅的紧张，他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她也会紧张啊，那是不是代表，她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的？在意他的生死，也是在意的一种。
活着，他请她喝酒。
死了，她把他葬在那片花海里就好。
楚止蘅抬起头看向墨耀，瞧见他带笑的脸，眼里溢满了信任和一丝丝从前她没在他眼前瞧见过的东西。
“止蘅，动手。”墨澈也朝着楚止蘅点了一下头。
楚止蘅的心总算又安稳了下来。
稍稍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又恢复了冷静到没有一丝情绪的模样。
她直接下刀子，只瞧见一点针尖大小的黑点，便朝华雪辰伸手：“镊子。”
华雪辰将最小号的镊子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