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谁让李恪在长安脱颖而出的？
李世民。
李世民下旨，赐李恪楚王，所以李恪在长安站稳了脚跟。
也是李世民下旨，封李恪为一字并肩王，彻底奠定了李恪在皇室宗亲内的地位，所以偌大长安最没有可能阻止李恪继续做大做强的，就是李世民。
无论李恪信不信刚才那个问题，李世民都是最没有可能对他出手的那个人。
而且李恪心里也清楚，李世民如果出手，那昨日西市街的刺杀之人就不会如此之快就被李靖一一揪出来。
可偌大长安，除了李世民外，还有谁能指使得了大将军李靖？
“李将军，其实本王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
“说。”
“你既是国公，又是长安守备大统领，为何常年不在长安？”
李恪忽的问题一个与目前形势毫不相关的问题。
看他的神色，好似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什么更深的含义。
长安守备统领之位何其重要？
李靖为何可以常年不在长安？
就算他与李世民的关系再好，也不能如此渎职吧？
李恪以前当然听说过李靖的事，可是却没人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靖眼皮一抬，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的确，他为什么要告诉李恪自己为何常年不在长安？
李恪又不是李世民，他根本没这个必要。
“既然国公不肯说，那就容本王猜上一二。”
“国公身兼数职，又出身陇西李氏，身上肩负的不止是陇西李氏全族的荣誉，而且还担负着整个长安的安危。”
“责任如此之重却可以常年不在长安，如闲云野鹤般的四处飘，原因只有两个。”
李恪面露微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继续。”
李靖抬手，面不改色的示意李恪说下去。
“一则是你李卫公本性疏懒，不受这等职责所框缚，浪迹天涯，行踪缥缈不定乃是你李靖一贯的乐趣。”
“至于其二嘛...”
李恪故意卖了个关子。
可李靖也不催促，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其二嘛，或许你不在长安乃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而这件事，乃是陛下要求国公所为，所以即便国公常年不在长安履职，陛下也从未问责。”
能解释李靖为何可以不在长安履职的原因只有这两个。
李恪的话音落下，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第一个原因怎么看都有些牵强，只有第二个原因才勉强能算作合情合理而且没有太大的漏洞。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