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挣扎着说出最后三个字后。
王雪惨然闭上眼睛，渐渐没了呼吸。
付瑜站在一旁。
身体忽然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用脚踢了踢王雪的尸体。
眼眶有些发红道：“干什么，你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了吗。”
“你以为死就能一了百了，从此一笔勾销了吗。”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为什么你连死，都不让我安生！”
“你怎么不死远点，为什么要死在我的脚下。”
“是想让我对你心存愧疚，还是想让我后悔？”
“别做梦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付瑜看着脚下的尸体，就像是失了智一般，不停的碎碎念着。
身体还在颤抖着。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心痛。
方毅站在窗边，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王雪会离开，却没有想到，她选择的是这种方式。
当慧眼开启，王雪的灵魂正在从身体里缓缓游荡出来。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也丝毫不明白，身边的男人，为什么会对她喋喋不休的咒骂，又哭又笑。
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漫无目的的飘远了。
在屋里收拾的差不多后，方毅主动报了警，然后等着警察过来询问。
毕竟是出了人命，他们现在要是一声不响的离开，等查到监控，被列为嫌疑犯，就会很麻烦。
不到十分钟，警察就来了，将所有人都带回去仔细盘问，又调取了小区的监控，确定王雪是因为偷情自杀，而不是他杀过后，才将几人放了出来。
不过那已经是快第二天早上了。
步青云抱着孩子，捂得紧紧地，生怕孩子冻着。
付瑜魂不守舍的走在马路上，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孩子一眼。
毕竟这个孩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毅走在一旁，心中唏嘘不已。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事情最后，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表哥，你把王雪的事情处理好，就来渝州吧，我认识的人多，到时候我们一起合伙开个厂，只有你能挣到大钱了，大姨和姨父，才能真正享福。”方毅宽慰道。
然后又去取了三十万的现金出来，放在一个背包里交给他。
“这些钱你拿着，你和王雪没能离婚，那名义上她还是你老婆，她的后事你还要帮着处理，不能不花钱。”
付瑜沉默寡言，摇摇头没有接。
方毅看得有些生气，硬生生将背包缠到了他手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些干什么，现在王雪死了，王雪父母肯定要来找你闹，你身上没钱怎么去安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