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着地想跟他做朋友，还要跟他拉钩钩，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在心里早就取笑这个傻丫头了，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拥有朋友呢？
他的妈妈不要他，他的小姨也放弃了他，从未看他一眼。
而他的爸爸有自己的家庭，还有别的儿子。
所以，他宁愿一个人孤独着，也不想拥有再失去。
因为他知道，他不配。
他一次次冷暴力这个小丫头，可小丫头不折不挠，给他带来她心爱的玩具，给他带糖果，甚至大着胆子，把糖果硬塞到他的嘴里。
他尝到了甜味，那个味道很好。
但他又很怕，害怕自己对这个味道上瘾。
他把糖吐了出来，丢在了她身上，他不顾一切的轰走她，说了各种伤害她的话。
那一次，小丫头哭了。
他以为自己劝退她了，可小丫头还是来了。
就算他把各种脏泥巴丢到她身上，她都不走，还是要跟他玩。
她的嘴里总是念念叨叨，“哥哥是个好人，我喜欢哥哥……”
这样的小丫头令他心脏无数次战栗，那种感觉骗不了人，她暖了他的心，想让他去外头看看太阳。
可是，他也清清楚楚明白，他的“病”不能好起来！
因为一旦他好了，她就会被送走。
还会被送的远远地。
只有这样，厉家关于他的秘密才不会曝光出去。
他继续在她面前装疯卖傻，扮演着一个不正常的哥哥。
只可惜，美好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过了三个月，厉老爷子见他的病没好转，灰心了，让人把她送走了。
那一刻，他明白，乔乔再也回不来了。
他没有再扮演下去，让自己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样子，爷爷很开心，他也偷听到了他们的讲话，爷爷用钱财奖励了乔乔。
他心酸又欣慰，心酸是好久好久都不会再见到乔乔了，欣慰是乔乔拿了很多钱，一定能过上富足的日子。
他希望乔乔能够平安顺遂……
回忆到这里戛然止住，厉夜霆伸出手来，摸了摸杜南乔头顶的柔发。
“这不是你的错。”
杜南乔面对她少有的温柔，也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对着他点了点头，“嗯，哥哥，我记住了。”
林语柒看着他对杜南乔的温柔，心急涌上翻搅的疼痛。
什么叫变了天？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