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一双杏眼看向落地窗的方向，轻声回应：“是吗？在哪里看见的？”
“不知道。”
萧戟说：“可能只是梦吧。”
凌桉垂下眼，轻声说：“那睡觉吧，我困了。”
“嗯。”
萧戟想了想，又补充说：“除夕夜，你来萧家吃饭吗？”
凌桉动作一顿，眼睫都开始抖，她的脑海里想到上次萧爷爷有些不对劲的态度，心中就会忍不住地发怵，只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吧。”
她轻声：“我也没有身份去。”
萧戟没什么语气地说：“除夕夜这边没人能陪你，你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没关系的，”凌桉回答，“本来一开始，我就是一个人。”
她小声补充：“一直都是。”
萧戟低下眼，看向她白皙的脖颈，喉结滚动：“那我抽时间过来。”
凌桉没说话。
两人相拥而眠，一如从前甜蜜的时候的那一段时间。
第二天。
凌桉睁开双眸的那一瞬间，迷糊着，伸手去摸身侧，发现这床单早就冰凉了。
也就是说……萧戟离开有些时间了。
凌桉自顾自从床上爬起来，做着和平时一样的事情。
今天佣人们都已经回来了，所以饭菜什么的，就不需要凌桉动手了。
于是，凌桉又开始窝在床上做小袜子。
沈之明后来又悄悄来了一趟，说上次走得太匆忙，又给凌桉带了很多孩子的小物品，还有一些补身体的东西。
他对凌桉说：“上次温子墨带你去开房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让温爷爷知道了，温家和萧家是世交，温爷爷知道温子墨来抢萧戟的人，气得不行，把温子墨给关起来了。”
凌桉一顿，脸上有些惨白：“是不是我连累他了？”
沈之明一看她这自责的样，立即摆手摇头，说：“没有没有，不关你的事，别多想啊。”
“温子墨现在出来不方便，也不好联系你，”沈之明说到这里的时候，多看了凌桉几眼，“他让我多来看看你，顺便询问你的近况，好回去告诉他。”
凌桉垂下眼。
她想起那天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温子墨明明都已经告诉她，让她不要跟着萧戟回来了，可是她一意孤行，以为萧戟是不生气了，愿意跟她和好，才来找她的。
现在想一想，凌桉只觉得难受得不行。
心脏又开始疼了。
“我很好，”凌桉轻声说，“如果你看见他，就这么告诉他就好。”
“只是……”凌桉继续，“你代我向他说一声抱歉，是我给他添麻烦了。”
沈之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这事还不一定呢，我看温子墨是愿意帮你，你给他添麻烦，他怕是高兴得不得了。”
凌桉垂下眼，只当沈之明在开玩笑。
“好了，你放心，我会这么和他说的，”沈之明道，“这件事你也别有压力，反正温家就温子墨一根独苗，家里宠着呢，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沈之明说：“顶多就是管教不了了，温爷爷要继续送他出国罢了。”
凌桉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