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观突然变脸，“你还记得你是白家未成婚的二小姐吗？你能有什么儿子？传出去我白季观的脸要往哪里摆？”
白悦笙闻言，唇角不禁涩然地勾起。
好一招先声夺人，趁着她还没兴师问罪之前先发难，妄图用气势把她给压制住。
慵懒地抬起眼眉，白悦笙坚定的眼神没有半丝怯场，“白家二小姐？说出这种话你不嫌违心，我都嫌恶心。”
她的话太过直接，让白季观一时下不来台，只好扬着怒气的老脸尬撑，“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那你呢？”白悦笙昂然地迎上他的视线，“你心里可曾把我当过你的女儿，哪怕只是一个不得你喜爱的女儿也行？”
“我……”
白季观下意识想要睁着眼说瞎话。
白悦笙却已经过了听假话哄骗的年纪，冷着嗓音兀自接着说道：“你没有，你但凡有一丁点念及父女之情，你就不该责备我未婚生子，因为你心里很清楚，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还是在所难免地近乎哽咽。
说不恨不怨，那是圣人才有的情怀。
白悦笙自认是个俗人，做不到别人对她百般迫害还以德报怨的圣母行为。
尤其是蒋栗母女。
当年发现她怀孕的时候就曾经逼迫她签下协议要抢走她的儿子，如果不是她用命逃出去，谁知道她们还打算怎么迫害她。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逃了五年，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儿子在她们手里，而她还是那个被动的一方。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白悦笙实在是受够了，不想再被她们掐着喉咙，仰人鼻息！